他能在几个月内修成天人，天赋是一个原因，最主要的还是气运修行的神奇。
但……
再高明的气运修行之法，也难免让修炼者受到众生意志的影响。
这种影响反馈到姜皇身上，则是让他混淆自身和众生的概念。
尤其是他还借助了道器“众生盘”冲刷众生意志对自身的影响，每一次冲刷，都会导致自身的记忆也跟着丢失一部分。
除此之外，由于借众生意志修成天人的缘故，下一步不灭意志的凝聚对他们来说，难度将呈几何性提升。
至少，姜天机修成天人至今几十年，拥有最好的资源，可始终停留在圣者境界的大门前，难以跨出最后一步。
“缓不了了。”
姜天机吐出了一口气。
他的目光转向周吉：“三清殿，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强势了？”
“是无念真人。”
周吉道：“无念真人压服了无终真人。”
说着，他马上补充了一句：“至少表面上如此。”
“无念真人压服了无终真人？”
姜天机一愣。
紧接着很快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你是说，三清殿内部达成了共识，暂时的停止内斗？”
“是。”
周吉声音微微一颤。
“怎么会……”
姜天机有些难以置信。
要知道，当年即便是无始真人都没有让无终真人、无念真人两人彻底低头，他们甚至将原本属于无始真人的世界剑、星辰之心死死掌握在手上，不肯重新交于无始真人……
也正因为没有神兵傍身，遭遇玄天尊刺杀的无始真人才会被如此轻易的灭杀。
否则的话……
纵然他转修天师，为凝真灵散去了自身之道和不灭意志，至少，还能维持着天人境修为，再加上两大神兵本身蕴含的力量，也不至于一点反抗余地都没有。
“是神兵。”
周吉道：“无始真人陨落，星辰之心失去了主人，尽管没有被无念真人认主，却也不再抗拒无念真人的使用，在这种情况下，无终真人难堪无念真人之敌，不得不在他面前俯首称臣。”
“神兵……”
姜天机心中一沉。
他很了解神兵的可怕。
一柄死去的神兵所残余的威能都不逊色于绝品道器。
而道器对圣者而言，就相当于飞剑于化神大修士一般。
拥有上等道器的圣者都颇为少见，更别说绝品道器了。
更何况，星辰之心不同于帝师泰元手上的神兵光明。
那是一柄尚还“活着”的神兵。
虽然未曾认主，但其威力，也等同于化神大修士持拿准道器的地步。
面对这种巨大优势，而无终真人也丢失了世界剑，最终被无念真人压服……
完全属于情理之中。
“无念真人和无终真人两人不灭意志都未曾大成，修行的神通虽然已经圆满，但既不是高等神通，也不属于顶尖神通，再加上他们神圣之躯的体量有限，支撑不了太多次神通释放，在失去神兵后，即便持拿上等道器，充其量也只属于顶尖圣者层次，可当无念真人将道器换成神兵，无疑等同于一个化神大修士将上等灵剑换成准道器……”
这种战力增幅……
太大了。
“帝师何在？他是何建议？”
姜天机道。
“帝师正在橙州边境，他有意联络玄天尊，和玄天尊联合将真仙殿这个最大的不安因素连根拔起……他的意思是，三清殿的一些要求，只要不是短时间危害大乾，可以暂时先答应下来，以期稳住三清殿……”
周吉低头道：“在即将和真仙殿开战的关键时刻，不宜和已经结束内乱，拥有两大圣者的三清殿彻底撕破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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