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小贤异样的目光，江寒不由得问：“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小贤的脸微红，颇难为情地道：“对不起！因为我觉得你的眼睛好象一个人。”
“是吗？”江寒研判地看着小贤，沉吟良久，缓缓地说：“我想我知道你说的是谁。”
“你知道？”小贤质疑地问，“你怎么会知道？”
江寒微笑，道，“别忘了我和你做的是同样的工作，有着相同的职业敏感，你想知道他的角膜捐给了谁，我当然也想知道是谁把角膜捐给了我，想了解关于他的故事，可能我们运用的方法不同，但最终都会获得我们想要的答案，对不对？”
小贤不禁轻叹口气，喃喃地道：“你说得对，对于你来说，这个谜底的确很容易揭开。”
江寒板起面孔，一本正经地说：“你不要以为我有意要揭他的隐私，我不过是看了你写的书而已，哎！‘聚散苦匆匆，此恨无穷。今年花胜去年红。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小贤，其实你本身的故事就是不圆满的，所以你的小说也都是灰色的。”
小贤微微颦起眉，这显然是一个令她很痛苦的话题，她低垂下头，涩涩地说：“别去相信小说，那都是虚幻的。只是，请你允许我，仔细看一看你的眼睛，好吗？你的目光……”
“我的目光和他一样，是不是？我很高兴如此，因为他是一个让我倾服的人，我会珍惜我的眼睛，希望我能代他看世界。”
小贤抬起头，凝视着他，许久许久，她轻叹口气，低沉地说：“谢谢你，江寒，你让我觉得，他就散落四周，并未真的离开。”
“我懂。”江寒了然于胸地点头，答道。
小贤慢慢摇晃着手中的咖啡，故意岔开话题，若有所思地问道：“江寒，什么时候可以把你的小公主介绍给我认识？”
“当然没问题，她是一个聪明伶俐的小可人，你见到她一定会喜欢她，不过现在不行，因为她病还没好。”
“怎么她病了吗？要不要紧？”小贤关切地问。
看到她的紧张不安，江寒苦笑，淡淡地道：“从前她一生病，我总是惊慌得手足无措，焦头烂额，不过，渐渐地，我已经习惯了，我现在比那些医生还专业。”
“她经常生病吗？”
“不是经常，她是把生病当做了家常便饭，她柔弱得象只初生的羔羊，我努力了这么多年，依然无法把她变得健康一点。”
“真抱歉，我当真不知道你的小公主病了，你这些天一定没睡好觉吧？我了解照顾一个生病的孩子有多辛苦！”
江寒自嘲地笑道：“没什么，我也早把它当做家常便饭了。其实，对我来说，睡觉是一种奢侈品，我不会强求的。”
“江寒，让我照看她吧，你应该清楚我虽然没有自己的孩子，可是我也有护理的经验，因为玲玲也是一个体质很弱的小姑娘。”
“谢谢你，如果我需要的话，一定会向你开口。她现在体温已经恢复正常了，所以我能有心情坐在这里，你也不必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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