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女团往事
27 日。
已是十月份的最后一周，因为期中考临近，整个学校少了日常的玩闹，多了几分读书声。
这天依然下着蒙蒙细雨，上午三四节是必修课，上完已经临近中午。
学生们撑着伞从教学楼出来，成群结队去学生街吃午饭。一个人也是吃，一群人也是吃，今天李耕没有脱离群众，默默跟着同班的男生们。
男生们在聊球赛，今天是 NBA 常规赛的第一天，他们注意到今年的 NBA 有了一位新的亚裔球员，林书豪。
女生们也在窃窃私语，但是离得远，不知道在聊啥。
“哎，李耕你有没有听说，你们家奇迹少女要解散了？”
知道李耕喜欢奇迹少女，对球赛不太感兴趣的杨子恒凑了上来，将消息分享给他。
虽然此前因为他的嘴碎导致李耕懒得理他，有些不愉快，但是当晚李耕可是请烧烤了，而且可能因为李耕不住宿舍了，两人反而没有矛盾，现在关系恢复了正常。
在宿舍里，罗金强对身边同学朋友各种八卦消息了若指掌，而杨子恒则属于那种对网络新闻比较灵通的人，什么小月月旭日阳刚忐忑，走在潮流前沿，毕竟每天他有那么多时间上网。
“哈？”
李耕听杨子恒这么一说还挺惊讶。
他当然知道这件事情，但解散应该是明年初的事情，他还真的不知道现在就有消息传出来了。
毕竟他虽然是喜欢三个小姐姐，但作为花心猛男，也不是时刻关注她们一举一动的忠粉。而且他每天也会上网冲浪，但像娱乐圈这种，优先级还真没那么高。
“我昨天 QQ 弹窗看到的。”
杨子恒以为李耕不相信，继续强调道。
“我也有看到耶，应该是真的，昨天企鹅推送了一个报道里面说了！”
……
两人的对话吸引了罗金强，表示他也看到了相关新闻。
所以是同一个消息源么？
李耕表示这是他对企鹅最服气的地方之一。
曾经，李耕发觉似乎身边许多人都在共享同一个信息源头，他们讨论的新闻八卦都是彼此知道的。
而李耕常常被排除在外。
在前移动互联网阶段，QQ 弹窗，就是这个巨大信息源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由此，企鹅控制着数亿网民的每日见闻。
当然并不是说被企鹅控制就是件多么可怕的事情，毕竟媒介就是喉舌，李耕自己又何尝不是在其他巨大系统的控制之下呢？
他只是感叹社交巨头有着这样巨大的优势，一旦想做什么业务，可以瞬间爆发能量远不是其他巨头所能比拟的。
走在前往学生街的路上，几人在那边讨论起这一传闻的真假，李耕饶有兴致地参与其中，甚至还吸引了女生参与讨论。
叶子就是其中之一，看得出她很喜欢奇迹少女，兴匆匆走上来对杨子恒就是一通喊：
“这个是谣言，不可能解散！我在微博上看到，人家官方都否认了，你不要乱说好嘛！”
因为是雨天，大家打着伞不能太靠近，所以她喊得还挺大声。
这胖姑娘一脸焦急训斥的样子还怪有趣？
李耕有些无良地想着。
不过，在这个时代，奇迹少女的影响力真是惊人啊。
虽然并不一定每个人都喜欢她们，但绝大多数年轻人都是知道奇迹少女，听过她们歌的。
这国民度，杠杠的。
奇迹少女是赶在 20 世纪前一个十年尾巴突然崛起的少女组合，在传统媒介仍然保持巨大影响力，娱乐方式相对匮乏的时代，她们和这个时代的人们如雷贯耳的其他天皇巨星一样，获得了绝大多数国民的关注。
当年，奇迹少女的蹿红使她们成为一个货真价实的奇迹。
而越往后，互联网的渗透率越高，媒介越丰富，人民娱乐的方式越多样，圈层越复杂，已经不再有培养国民级明星的土壤，自然就不可能诞生有如此广泛影响力的巨星了。
任你再天赋异禀，再资源雄厚，世界已经失去了可以穿透所有圈层的媒介了，比如后来的各种鲜肉网红，看似数据惊人，其实全是数据女工的汗水，影响力只能保持在一个非常固定的人群里。
饭圈就只是一个圈，能出圈就了不得了，你还想让路人喜欢你？
李耕自己就是一个非常明显的例子，奇迹少女是他喜欢的最后一个大众明星组合。再往后，主流娱乐圈在他眼里基本就只是个看笑话和八卦的地方了。
“好好好，谣言是吧，我知道了！我不传谣不信谣！”
面对叶子的较真，杨子恒只有苦笑告饶。
不过话题歪了之后就改不回来了。
男生们也不再讨论林书豪了，和叶子等几个比较活跃的女生开始聊起了最近娱乐圈八卦，什么即将开始的王非 2010 年巡唱一票难求，破下台北小巨蛋演唱会单场票房纪录，什么陈观希复出当年的小视频看没看过啦……
这一聊，气氛就更热烈了。
眼看人群越聚越多，而且一人撑一把伞，几乎要把路给堵住了，终于在学生街入口铁门处，大家结束了这个话题，四散觅食。
李耕也跟舍友们随意找了一家店坐下来。
等待上菜的时候，他拿出手机搜索了一下。
结果还真搜到了奇迹少女解散的相关新闻，但是写得语焉不详，什么合同到期、成员不和等等，全是些捕风捉影的传闻，再配上一张不知道哪里来的小姐姐旧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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