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功法在修炼的第一步,都是在全身上下贯通出一条内气运行的经脉,就像手臂上有太阴肺经、少阴心经、少阳三焦经……
贯通任意一条即可将内气运输至手臂,进一步便可注入兵刃。
如果全部贯通,便可提高运输的效率,同样的招式,内气输出效率更高者,当然更强。
一品,即为全身经脉贯通。
天下间所有的功法,练到极处都是一品,都是全身经脉贯通,区别只在于内气运转的形态。
内气运转的形态,决定了这门功法到底擅长什么,是什么样的功法。
而虎啸功,没有属于自己的特殊形态,没有那些奇奇怪怪的神通,它与其他功法的唯一区别,是它更有效率,简单说,就是大家都是一品,大家战斗力都是100,你只能出三分力,而我可以出七分。
虎啸功,是非常擅于一击毙命和越级挑战的功法,但它的缺点是……短命。
所有冠军侯都不长命,晚年都饱受病痛折磨。
补过丹田内气,徐知行觉得舒服多了,虽然经脉还有一些疼痛,但内伤是小事,他动了动自己的右手……还是使不上力,本来伤就未愈,昨夜又在那爆炸中加重了。
「徐知行」
「战斗力:135」
「虎啸功:极刚极烈之功法,能以寿命为代价大幅提升修行者的体魄,具有瞬间调动大量内气的神奇功效。」
「观气:运气于眼,可捕捉内气之流动。」
「未解锁……」
「未解锁……」
昨夜一场激战,战斗力竟然足足提升了4点,说来有些奇怪,他花了十三年时间,才从五品到一品,换句话说,十年他才涨了40点战斗力,可突破一品之后,两年时间,涨了30点。
似乎每次激战之后都会涨一些,可他却没有太大的感觉,想来是缺乏对手吧。
不过27岁的一品,不,应该是25岁,两年前,我25岁。
25岁的一品,家族历史上,好像没有比我更快的……整个大明朝我都没听说过,嗯,真龙之血不算,他们生下来就是一品。
徐知行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此时天已经黑了,这次补充内气,用了三个多时辰。
也该休息了,明早还要去牙行。
他起身洗漱,不知为什么,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个念头:
‘我也该娶个夫人了。’
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然后兀自笑了笑,我也不知道还能活几年,父亲和祖父都是一过四十岁身体就不好了,我这要死了,冠军徐氏,可就真的绝后了。
可你要真让我成个家……落难老虎不如狗,这不是害了别人吗?
洗漱完毕,正欲休息,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徐知行背上剑雨匣子,问道:
“谁?”
那是一个稳重的声音:“昌裕王府的大管家,小侯爷。”
昌裕王府?
徐知行开门,门口站着一个满脸堆笑的中年胖子,他双手捧着一封烫金的帖子:
“三日后是王爷五十大寿,还请小侯爷不吝光临。”
他的礼貌让徐知行竟有些下意识的不适,那可是昌裕王,天子长兄,又是小侯爷又是不吝光临的……这般客气,我还真不好回绝。
“不知王爷为何要请我?”徐知行问。
大管家笑着道:“小侯爷是担心李郡马之事吧,小侯爷放心,王爷不仅不怪您,还要感谢您哩!”
后日……
徐知行想,后日我的事也该办完了,便接过了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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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子时三刻,兰登镇抚司大牢。
梁浩哲被两个牢役摁在了桌案上,他的面前,是一纸供状。
“梁浩哲,你可知罪?”
桌案对面,一镇藩司锦衣卫冷声问道。
“我……我……”
梁浩哲嚅喏着嘴巴,他已被打了一天,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
“我……没!有!罪!”他咬牙切齿道。
供状昨夜他被抓进来时已经看过了,这样的供状,他怎么可能认!?
那上面写的东西,等于是把刁三身上的事全往自己身上揽,全往叔叔身上揽,这个押一画,他自己绝对死无全尸,叔叔也会被牵连。
那锦衣卫点了点头,仍旧以一种毫无声调的语气道:
“好,你既已认罪,那便画押吧。”
认罪?我什么时候认的罪?——梁浩哲真疑惑,身后的牢役突然抓着他的手往供词上摁去。
他拼命挣扎……
“大人!他把自己的手指咬掉了!他,他吞下去了!”
“那就换左手!”
“可是左手押……”
“让你摁就摁!”
这个押,梁浩哲终究还是画了。
锦衣卫拿着供词便拂袖而去,两个牢役锁了门,甚至没给他的断指上药处理……
梁浩哲艰难的挪动身体,爬到墙边,靠着墙,捂着流血的断肢,心想:他们这么做,显然是要杀人灭口,明日我便会被剐了吧,与其受此酷刑,不如……
他又狠不下那个心。
自小体弱,于武道不可能有成就,想读书进仕,又屡试不中,家中老母受族人排挤,被人轻视欺辱,自己这才醉心算学……未曾想到,族中的参天大树,身为右相的叔叔下了狱,自己反倒是迎来了春天。
因为不受重视,旁人少有关注自己,又精于算学,如此才被叔叔派到兰登查账,安排后路。
我还是,太年轻了。
哪有什么活路,相当年冠军侯功盖当世,尚且全家死绝,就我这么一个不受人重视的旁支庶子,又能翻起什么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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