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好可能就因为刘施诗的一句话,可能满盘皆输。
结果,果不其然。
人淡如菊,也太过天真。
刘施诗就真的认为给她挖过那么多坑,设下那么多套的吴祁龙,可以迷途知返。
“我演的好吗?”
刘施诗擦了擦眼泪,回复了笑容。
刚才电话里,她声音中的颤抖和啜泣都是演的。
这些对于哭戏特别棒的职业演员刘施诗来说,不过小菜一碟。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何况他们还都是职业选手。
“对不起...我刚才忽然就心软了,差点就弄巧成拙。”
“但是真的有必要把他反锤到身败名裂吗...”
刘施诗抬头与朱昊对视,眼神里复杂犹豫。
妇人之仁。
对于吴祁龙她肯定是恨,但现在朱昊稍微给她透露了一点这件事后续的计划,最后会让吴祁龙被锤到身败名裂,她又可怜起吴祁龙来。
“他那么大岁数了,我担心他心脏受不了。”
刘施诗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吴祁龙的时候,他跟自己说过的努力和奋斗。
她真的觉得吴祁龙也是从高筑债台的悲惨人生里,奋力才爬出来的可怜人。
“傻孩子。”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特别是心术不正的敌人。”
“你想一下,电视剧和电影里,好人最后不补刀,给坏人留一口气的下场?”
朱昊关了灯,轻轻在刘施诗的额头点了一口。
虽然刘施诗实际比朱昊还要大三岁,但朱昊借着月光看刘施诗的脸,只觉得这个小丫头还是个黄毛少女。
“这...有画面了。”
刘施诗回想了一下好人不补刀坏人的影视剧的剧情,她记得当时她在看的时候气得手心出汗。
“他曾经那么对你你还可怜他,这是你的善良之心。”
“不过你会软弱善良这一点,其实也在我计划之内。”
“只要你别瞎说话把我们后续安排泄露出去,你软弱一些反而显得反应真实,这样一来吴祁龙肯定不疑有诈。”
朱昊抱着刘施诗的肩膀靠着床头的枕头,双眼看着窗外无垠的夜色,眼神似飞禽似走兽。
狡诈凶狠,偏不像人。
他前世当皇帝时虽然刻薄寡恩,全无担当。
但死死抱着圣贤书,死抓着德行高尚不放,才让那帮东林人士作威作福。
如果有再来一次的机会,东西两厂他都觉得不够,还得再建南北厂,南厂专门拷掠刑讯嘴硬抠门的王霸大臣,北厂专门研究怎么屈打成招。
如果有时间,他还得去亲临指导。
这不公平?
他前世就是太公平了。
本来皇权之下就不该有公平!
千万黎民忍饥受冻的时候,东林那帮富豪哪个跟他们有过公平!
“你会善良,所以是你。我会冷酷,所以是我。”
“当时他那么对你,我恨不能对其抽筋裂骨扒皮。”
“这也就是现代社会救了他,不然西北民变和辽东皇太极我搞不了,他一个小岛戏子,我有一万种办法拿捏他。”
“对于这种人,能诛九族绝不搞什么罪止一人那一套。”
朱昊眼里似有烈火,正从四百年前的烽火紫禁城里,一直暴烈燃烧到现在。
他用力抱了一下怀里的刘施诗,轻轻摸了一下她的小耳朵。
“至少一周吧,这汹汹舆论会将我们淹没。”
“不过别怕,你跟我在一起,你就不要怕。”
“要是实在受不了,就别开围脖和聊天软件。只跟父母报平安,让他们放心就好。”
“千万不能走漏了后续的事,不然我俩真就要一黑到底了。”
“演员是做不了了,可能还得因为违约而搞一身的债。”
朱昊苦笑,他紧紧握住刘施诗的玉手。
窗外的风儿依旧喧嚣,密布的阴云不见月光。
“做不了演员了你也别怕,我BJ有房子,我也有积蓄,我养你应该还养得起。”
刘施诗在被子里抱着朱昊的胳膊,看着朱昊的双眼像是小猫一样溜圆儿晶亮。
“你这个女人好大的胆子。”
“你是不是太瞧不起我了?”
“我就是不当演员了,我做什么也不会让你往我身上填钱。”
“这点傲骨我还有。”
“你跟着我可能不会大富大贵,但我就算去坑去骗,也不会让你受一点苦。”
朱昊弹了刘施诗额头一下,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
他的双目炙热,其中闪亮着的,是与现代不相容的,古旧过时的男权。
“痛...”
刘施诗捂着额头鼓着小脸,像一个生气了的小河豚。
“我不也是心疼你嘛,我记得啦,你厉害,我的男人天下第一!”
“嘻嘻。”
刘施诗贴住朱昊,感受着自己的心在朱昊身上跳动融化。
这算不算PUA?
算吧?
但刘施诗就是吃这一套,就是喜欢归属于朱昊的感觉。
这种归属不是奴性认主,而是朱昊诚心且真心为了她好,就算自己有一分钱也要给刘施诗花的那种真心。
他以国士待我,我必以国士报之。
“这个机会正好看看身边谁是墙头草。”
“下回再有这种诡计你早点告诉我,可能是跟你这个大坏蛋在一起久了,我现在特别喜欢当坏人。”
刘施诗把额头顶在朱昊的下巴下面,声音里竟然有抑制不住的兴奋。
她看着朱昊俊俏却坏到冒坏水的笑容,不自觉的就跟着笑出了声。
刘施诗从一开始认识朱昊开始就觉得朱昊是个奇怪的人。
你说他坏吧,但三观异常正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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