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跟他们一样来要我的眼泪的，对吗？”
红衣小女孩嘴唇微微张开，发出一连串音色听起来非常奇怪的话。
讲话的时候，秦霄发现红衣小女孩嘴里的牙齿并不是如常人那般的洁白，而是像新血一样的殷红之色。
要是以前，秦霄只会觉得遍体发寒，但现在他有了超凡境圆满的强大实力，再加上雷术，已经不惧一切邪魅鬼祟。
要是红衣小女孩真是有什么诡异的话，大不了直接一巴掌把她打碎就行了，秦霄可不会什么玲香惜玉。
当然这也不算玲香惜玉，光这小女孩的样貌就已经够吓人了。
百战机说过，尽量不要动手来取得血泪。
那就说明能通过讲话亦或者是其他的方式来获取。
而且这样获取到的血泪品质也更高，冥界可不是什么安全之地，以前秦霄超凡境圆满的修为去了也只是能送炮灰，所以自然是要取得品质更高的血泪最好。
秦霄试着用温柔的语气开口，“不是哦，哥哥人很好的，你的眼睛怎么了？我来看看能不能治好吧。”
秦霄一步步靠近坐在秋千上的红衣小女孩。
红衣小女孩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凝视着秦霄。
秦霄心中暗自盘算着，查看红衣小女孩的众生相，来获取一些非常有利的信息。
“我的眼睛流太多泪，已经治不好了，还是算了吧。”红衣小女孩轻轻说道，语气已经变得柔和了几分。
只是一直静静地凝视着秦霄，免不了的让后者有些心里发毛。
“没事儿的，让我看看吧。
“我在凡间的医书非常高超，被尊称为一方神医，有希望能治好的。”
秦霄说道，他已经靠近了红衣小女孩，看清绑住秋千的绳子并不是用头发做成的后，不禁心底里松了一口气。
“那好吧，你看看。”
红衣小女孩发出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
说罢，便抬起了一双纤纤玉手，去解开绑住眼睛的黑布。
秦霄发现他的指甲盖也是红色的，而且指甲又尖又长。
这让他忍不住又动用阴阳眼，仔仔细细的扫视了一遍红衣小女孩，确定是个活生生的人之后，才放下心来。
此时红衣小女孩眼睛上的黑布已经取了下来，她紧闭着眼睛，眼角有猩红的血痕，一直垂落到下巴上。
“你睁开眼睛让我看看。”说罢，秦霄很自然而然的接过了红衣小女孩手中的黑布，用心仔细感受。
众生碗起，众生相现。
但他很快就被眼前的一幕所吸引，因为红衣小女孩的眼睛一片空洞，什么都没有。
没有幻想中的血红，也没有幻想中什么稀奇古怪的诡异之物，只是一片空洞，一片虚无。
“你能治好吗？”红衣小女孩轻声说道。
眼睛都没了，这怎么治啊？
听天王老子来了一样治不好，我身上又没有携带眼珠子……秦霄心中默默想到。
他一时犯了难，不知该如何是好。
“算了，还是先查看这小女孩的众生相吧，反正也花费不了多久的时间，先掌握一些有效的信息对自己非常有利。”
旋即秦霄没有去管眼前事，而是一门心思的去查看这红衣小女孩的众生相。
伴随着修为的提升，秦霄发现自己在众生相中过得时间越长，在现实中过得时间也就越短，两者成反比，经常在众生相画面中过了几十年甚至几百年，但现实里才过去眨眼一瞬，非常奇妙，也非常便利。
眼前开始浮现出红衣小女孩的生平。
红衣小女孩没有名字，她是自天地混沌初开时期便存在的远古生灵，虽年代久远，但这却并不代表她的修为有多神通广大，相反只是个长生不死的凡人而已。
小女孩孕育在一片混沌空间中，无父无母，也不知晓自己究竟是什么种族，反正自记事起便被仙神一直掌控着，索取眼泪。
无尽岁月中，小女孩已经见证了无数王朝势力的崛起衰落，她也被多次辗转，反正被囚禁这一点一直都没有变过。
其实起初小女孩的眼睛是存在的，按照她的身体情况来看即使取下再多的眼泪也不会丢失自己的眼睛。
但后来，有一尊名为“疾”的仙神大能硬生生的挖去了小女孩的眼睛，无比残忍。
没有任何缘由的，小女孩就丢失了自己的眼睛。
但她已经彻底麻木了，反正自打记事起就一直被囚禁起来，成为一个无情的流泪的机器。
万古岁月以来，小女孩已经记不清自己流了多少次泪，一直都被来来往往的修士漫无止境的索取着。
但渐渐的她也掌握了一些反抗的方法，神魂一步步壮大，只要靠近自己的修士神魂不如自身，便能让对方吃不少的苦头。
其实小女孩在看见秦霄的第一眼就动用了神魂攻击，只不过在窥见秦霄的神魂之强大后又赶紧收了回来，没有妄自动手，因为她知道动手了也没用，实力不如对方，只能单方面的挨打。
而且因为攻击手段极其隐蔽，所以才没有被后者察觉到。
看到这里，眼前的画面便已经结束。
秦霄静默了三秒。
嗯？
查看众生相的奖励呢？
没了？
秦霄纳闷儿呢，就见眼前出现了一行淡淡的字幕：“此人的生命本源已经被剥取，再加上镇守其本源的修士修为过于高深，所以无法根据众生相来获取奖励。”
“……”
原来眼睛是本源，怎么这么奇怪，哦原来她是混沌中诞生的神秘种族啊……那没事了。
秦霄睁开了眼睛，如他所愿那般，时间只过去了弹指一瞬。
仔细端详了眼前的红衣小女孩儿一遍。
“你很恨那个叫疾的人，是吗？”秦霄用极其温柔的语气说道。
闻言，红衣小女孩的身躯微不可查的颤抖了一下，空洞的眼眸里泛起了几滴星光，但很快就又熄灭。
“这件事已经过去整整三千九百七十二万年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活着，你能帮我把眼睛取回来吗？”
小女孩发出清脆悦耳的嗓音，只是嘴巴开合间露出的一口殷红色牙齿看起来还是非常的瘆人。
闻言，秦霄心中一震，取回来？从活了起码四千万年的老怪物手中抢东西？开什么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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