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我说了我不去基地，你不信我有什么办法？”云舒手里耍着那把唐刀，一脸“又不是我的错”的模样。
“可后来我不是退了一步，让你回加油站了吗？”
话音落下，夏言就看到云舒一副“你说啥风太大我听不见”的样子看着他。
“这里很危险，云舒。”夏言强调。
云舒收好唐刀，三两步窜到夏言面前，指了指自己：“我是丧尸，严格意义上来说，我跟里面那群东西是一样的，怎么危险都危险不到我身上来。”
“你认清楚事实，现在身陷危险之中的只有你，夏言大傻子。”
说到最后，云舒的手指头不停地往夏言胸口戳。
“你的意思是，你会看着我身陷危险不来救我？”夏言捉住在自己胸口作乱的小手。
云舒白了他一眼：“你看不起谁呢？”
“我的意思是，我希望你这么做。”夏言松开云舒的手，给她理了理乱糟糟的头发。
然后一低头，就看见云舒看傻子一样的眼神，就像在说：你是不是有那个大病？
“你听我说，如果这些丧尸厉害到连我都解决不掉，那你来也只会是白白送死。”夏言摸了摸她的头：“你还年轻。”
云舒一把拍掉他的手，“你不要像个老妈子一样啰啰嗦嗦的行不行？你怎么知道我不想送死？要是不想死，我当初就不会来找你了，谁知道你根本不肯杀我，死都死不成。”
夏言被她这么一噎，才想起来她确实一直反复提的事情。
“行了，不要磨叽了，趁现在进去看看。”
云舒撂下这句话，也不管夏言跟不跟上来，自己一个人就利索地翻了过去。
再次进入超市，一层的情况跟他们先前出去的时候一样。
云舒回过头跟夏言对视了一眼，比了个往上的手势之后，又想自己率先走在前头。
之前夏言来不及抓住她也就算了，现在就在自己眼前，怎么可能还让她一个女孩子走在前头。
被夏言强行拽到他身后的云舒看着夏言宽阔的后背挡在面前的样子，扬了扬眉没有多说什么。
虽然在前面在后面对她来说没什么区别，毕竟她是个玩近战的，怎么样都得近身肉搏，但是……有哪个女孩子不喜欢被保护着呢？
不过，在踏上二楼楼梯的时候，云舒拉住了夏言，凑到他耳边道：“小心点，二楼有四只，应该是进化过的。”
却不想，话音还未落，两人就听见丧尸的低吼声朝这边过来了。
几乎是一抬头，丧尸的身影已经在楼梯顶上可以看见了。
两人的脸色几乎是同时一变，步调一致地飞速后退。
丧尸的速度又变快了，楼梯那里空间太小，反而会限制他们的攻击。
几个眨眼间，云舒已经跟第一只先到的丧尸交上手了。
但其实现在只有这么几只的时候就看得很明显，丧尸并不想跟云舒交手，反而想摆脱云舒往夏言那边去。
再看夏言那边，已经直接对上剩下的三只丧尸了。
夏言竖起的冰墙这一回更是只能抵住同一只丧尸的两下攻击。
冰刃可以算得上是眼花缭乱地在夏言周身飞速旋转着，但是这一次的丧尸居然打起了配合。
虽然并不是多高明的配合，却也显示出了一定的智力来了。
云舒的这边显然好对付多了，那只丧尸不想跟她动手，最后的下场就只能是被云舒切瓜一样切掉。
不过在云舒解决的同时，夏言那边也解决了。
现在的丧尸就算进化出了一点智力，也还不足以让夏言忌惮，摸清楚它们目前到底进化到什么程度之后，夏言瞬间暴起就结束了战斗。
结束后，夏言还是按照之前做的那样取出晶体。
打开放着晶体的袋子想把新的四块放进去的时候，却猛然发现原先放进去的十四块现在只剩下一半，而剩下的那一半也变成了带着一点不太明显的橘调粉色的颜色。
云舒见夏言神色有异，忍着恶心走过去问怎么了。
夏言把晶体扔进去后把晶体的变化告诉她。
云舒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你不会想告诉我，它们就算是脱离了丧尸脑子，也还能进化？”
夏言神色凝重：“现在看来，确实是这样。”
“如果它们进化到不能再进化了，会变成什么？”云舒颤着声音问。
如果，这些晶体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继续进化，那是不是代表着也有可能，最终会进化成……她这样的，“人”？
“我不知道。”夏言此时此刻心情也满是沉重。
但是他看到云舒又是被吓到满目惊惶的样子，心脏处又控制不住，抬手把云舒拢进自己怀里：“云舒，冷静点，没事的。”
云舒攥紧了夏言胸口的衣服。
她突然之间就不敢那么确信自己是丧尸了。
这些晶体之间会互相蚕食进化，那她是不是上一波进化的结果？
不由得她会有这种猜想，她真的跟别的丧尸区别太大了，她还有自己的思维，浑身上下没有半点跟丧尸像的丑陋模样，她也没有跟丧尸一样有攻击人类的本能。
她到底……是什么？
“夏言，等这栋百货超市的丧尸清理结束，我跟你回a01号基地吧。”
她是不是丧尸，现在只能借助a01号基地的丧尸测试仪来判断了。
如果她是，测试仪一定会响，那夏言就在她身边，由不得他再不信了，他必须亲手杀了她。
如果测试仪不响……
云舒感觉自己已经不会跳动的心脏都好像颤了颤。
如果不响，那她还能是什么怪物？
夏言不知道为什么云舒会突然改变想法，“你怎么了？”
云舒把自己往他怀里埋了埋，“没怎么，你之前不是一直很想让我跟你回去吗？”
“可你之前不是一直都很不愿意？”夏言低下头看着云舒对着自己的毛茸茸的发顶。
“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问那么多干嘛？”
云舒猛地从他怀里撤出来，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看：“还是你不愿意带我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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