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他们自己死,要么全家死!
有人站立起来,目光憎恨,大呼道:“可教世人皆知,我等忠义之名,绝不能被一女流之辈所污!”
唰唰唰。
十几人自绝于当下,血光四溅。
临死前,也不忘羞辱施二姐一番,可施二姐脸上只有古井无波。
反倒是梁副将心痛的咬牙切齿。
那些官校都是他麾下中坚,如今一下死了十几人,就要重新培养。
且重新选拔之人,是否是施二姐暗子,就更无从得知了。
今天这局,他输的一塌湖涂。
而始作俑者……
就是那挑拨之人!
“你是何人!
”
“我施家事,何时需旁人指手画脚!”
周黎安耸了耸肩,正要开口,却见一名小卒躬身跑到了梁副将身侧低语。
梁副将听后错愕:“你说,就是他想求见我?”
小卒自然就是兵头阿辉。
他早前领了财宝,就直到干爹府上拜会,可礼物刚刚取出,就被望海阁的小二叫走。
阿辉知晓,无论周公子有多大的背景,真要落在施家手上,绝无生机。
他只能尽自己所能,看是否能作挽救了。
说不定这周公子的背景,能比天高。
“你是何人!”梁副将又问。
因他见了那宝物,皆非凡品,既来求见,就不是一般海商。
周黎安摇头:“我的确想与你一见,但今夜得见施家根底,我觉得也无什么见得必要!”
“司诺啊,将孩子还给人家吧,我们该走了!”
雪女颔首,亦对这施家全然没了好感,只有憎恶。
“去吧,以后听你二姐的话,莫要在被恶人所欺!”
“你与少爷和我有缘,但过了今日,你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雪女微笑着揉了揉少女的脑袋,尽是慈爱。
这一幕,又让施济孙看呆了。
世上怎有如此圣洁的女子?
哪怕施二姐就在场上,他还是没忍住对梁副将低语:“杀了此人,我要他身旁女子!”
梁副将正有此意,大笑道:“哈哈哈,也不知哪里蹦出来的跳蚤蛆虫,安敢在三佛齐、巨港诋毁我施家之名!”
“将此人拿下,严加拷打,问明其潜入巨港的目的缘由!”
唰唰唰。
众人拔剑。
可谁想,那四姑娘挣脱雪女怀抱,挡在二人面前:“不行!”
“是这个姐姐救了我……”
“二姐,阿肆求您救救他们吧!”
施二姐心下一叹。
她承认这份恩情不小,但今日之事已经作到极致。
杀了镇海军十几个官校,她就能命自己的暗子上位。
若要再节外生枝,保下这外人,她就没了跟施夫人谈判的筹码。
她一路机关算尽才爬上如今地位,绝不想因一点小差错满盘皆输。
这也是为什么,即便施济孙犯错,她也没打算禀报父亲。
因一旦自己显出要打压施济孙的意思,父亲必定对自己生出反感。
想到这里,她就不打算出手了。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身旁夫婿竟惊呼起来——
“竟有此事?”
“阿肆,真是这位姑娘救了你?”
施二姐勐地回头。
不可置信!
“???”
你疯了!
什么叫“竟有此事”?
方才阿肆就被那女子护在怀中,众目睽睽之下,谁还能没看到不成?
你这多此一问,未免过于明显了吧。
堂上宾客也是懵逼。
施家姑爷不似莽撞之人啊,怎么今日忽然显得不太对劲了?
而当众人又将目光转向那女子,骤而恍然大悟。
是啊。
以这女子天仙之资,世上哪个男人会不动心?
只看那施济孙都已着了魔!
不过……
扑哧。
有人忍俊不禁,更隐隐泛起窃窃私语——
“宋非寅就算动了痴缠心,也不该在这时候显露啊。”
“施二姐可还在呢!”
“他莫不是以为他真是施家大少爷了,能左拥右抱?”
一番低语响起。
施二姐脸色大变,醋意上头。
她朝丈夫怒视而去,以宋非寅往日之机敏,早有察觉。
可今日却像是犯了失心疯一般,对那女子着了魔,对她目光视而不见。
场间,四姑娘点头:“姐夫,阿肆求您救救他们吧,他们不是坏人。”
宋非寅深吸一口气,一步踏出。
仿佛在这一刻,他大丈夫傲骨被全面激发,如有山岳之势,高声道——
“好!
”
“今日只要我宋非寅在,无人能伤四姑娘之恩人!”
“而我施家也绝非忘恩负义之辈!”
哗。
场间哗然。
“他疯了!”
“宋家大公子是日子不过了!”
“他怎么敢啊!宋老爷子若知此事,能活生生扒了他的皮!”
与此同时。
施济孙急了,姐夫竟要与他争抢美人,这怎么能忍?
他立即低语:“梁大哥,你,你快说话啊,怎能让这赘婿压我一头!”
梁副将都快憋不住笑了,转头回道:“公子莫急,既然这宋非寅失心疯了,才是我们的大机遇啊!”
“宋非寅一介赘婿,安敢沾花惹草。”
“此事只要被宣慰使大人得知,必然震怒!到时候她施二姐夫妻权柄,就将大大被削弱。”
“再然后,一个女子罢了,还不是任你摆布?”
施济孙一听,才回过味来,但又有不舍:“万一,万一他捷足先登……”
“他敢吗?”
“看施二姐不活剐了他!”
果不其然。
施二姐醋意上头,怒喝道:“宋非寅,此处何曾有你说话的份儿?”
“就算他们是阿肆的恩人,也来历不明,需让梁副将查探根底!”
“你给我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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