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和他的那些拥趸，成功用神迹让那些古老传说的余灰复然，点燃了帕特人的血统自信。他告诉所有人现在这个世界所有的不公、贫穷、战争全源于卑劣人类，而天神族的审判日终将会到来。作为血统高贵的巫族人，有责任恢复世界的旧秩序，只有巫族人才是世界的主人。他给了所有人对未来的希望，因此信奉他的人越来越多，连那些已经走出大山的年轻人也都纷纷跑了回来。”
卫秉宪叹道：“种族论、血统论和末日论，是凝聚一个团体最邪恶也是最有效的方法。哼，古往今来被这样洗脑的人大有人在。
后来了？他们在山里有无找到圣物？”
昂丹摇头，道：“我不知道。我是为了救回阿瓦那笃信鬼母教的母亲才假装入教的。可惜阿瓦母亲是颛姓，我是努姓，努、辛荻两姓注定无法接触到鬼母教的核心。
鬼母教教规森严，他们把教众分成好多组，有负责巡逻的，有负责内部保卫的，有负责后勤的。不同组之间相互不能交流，就连夫妻都要分开居住。这两年来我只有在苦修时间才能见到我老婆，可话都没说上超过三句。”
卫秉宪问道：“这个鬼母教现在有多少人？”
昂丹回：“大概有一千人左右。桑杰从外面带回的人只有两三百人，其余都是我们村寨里的人。”
卫秉宪奇道：“我很好奇，这一千人是怎么生活的？从卫星图上看那地方什么建筑都没有。难道你们住在地下？”
“对。我们住在山里，那座山已经被掏空。全是大大小小的洞，里面灯火通明，有大概几十层楼那么深。可惜我只能在最上面几层活动，山洞深处只去过偶尔几次。我只知道他们招来了很多工人不停地在向下挖，可是只见工人下去，却从未见过工人出来过。”
王子维点头道：“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悄无声息地带我们进到山洞里面？”
昂丹斜眼看了他一眼，目光阴冷狡猾，一瞬间他想起刚才和阿瓦在林中的对话。如果能提着眼前这些人的人头去见桑杰，肯定能获得桑杰的信任，或许更容易得到长生之术。可惜在林中没有下手，此刻相互之间有了戒备，再想下手时机已过。
他故作沉吟，说道：“雷区好过，河不好过。河里有鬼母教投放的怪鱼，大到能吃人，即便能过了河，岛上还有人层层守卫，想神不知鬼不觉进洞，不容易。”
“怪鱼？”王子维问道。从背包中取出那条死鱼，又问：“是这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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