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躺错床铺了。”
程天河还躺在床铺上,盯着天花板出神的时候,身旁突然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那个声音并不友善,甚至带着一丝讥讽与嘲弄。
程天河没有看他,而是冷冷的说道:
“这是三号床,我已经看过位置了,没有躺错地方。”
“那是你眼瞎了,三号床在那边。”
男人的声音愈发阴冷。
程天河不耐烦的转过去头,看着站在床边的人。
那是一个光头的男人,脸上的表情戏谑,看向他的眼光像是看向猎物的野兽。
男人手指着一个方向:
“别坐错地方,这里是警局,有规矩的。”
程天河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可那只是空空如也的墙角。
程天河明白了,对方是故意过来挑事的。
他不再理会,把头转了过去,闭上了眼睛。
“不守规矩吗?”
男人冷哼了一声,
“我可进来了好几次,告诉你个秘密,这个房间顶上的摄像头,坏了。”
程天河的心里咯噔了一下,明白了对方话语的意思。
同时,他感觉身旁有气流在动,显然,又有几个人走到了床边。
他重新睁开了眼睛,见囚室里的其他人都围在了床边,面目说不上是凶神恶煞,但也绝对是不怀好意。
那模样,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你们想干什么?”
程天河的骄傲,让他即使在此刻也放不下身段,语气依旧是高高在上。
“不干什么,只是想让你去正确的位置而已,三号床在那边。”
男人重新指了指角落处。
程天河坐着起来,他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浅薄了,一种窒息而压抑的感觉充斥他的肺部。
“不管你在外面是什么身份,但在这里,得守规矩。”
男人冷冷的重复道。
程天河的嘴唇吸动了几下,说出来的话竟然有些颤抖:
“你,你知道我是谁吧?我很快就会出去的,你应该……也不会一直待在这里边吧?”
程天河的意思很明确,等他们两个人都出去了,到时候是生伐大权的,就是他了。
这里面的世界,他不清楚,但在外面,他清楚,有钱就意味着一切。
“外面有外面的规矩,待在这里,你得守这里的规矩。”
男人依旧语气不落下风。
他们本就是吃了上顿没有下顿的生活,也早已无所顾忌,此刻能够教训一下这位天之骄子,不是一种爽快的桥段。
至于以后?
他们还不知道能不能活到以后呢。
所以,他们不在意,他们只在意眼下能不能拿这个富家子弟出口气而已。
程天河的面部表情终于有些失控,他强行镇定住自己的心神,从床边站了起来。
他感觉自己的脚步有些僵硬与滞涩,但显然,由不得他犹豫,身后有几股力道,把他向前推去。
最终,他站在了墙角。
他看着本来属于自己的三号床上坐着的男人,牙咬的很紧。
可终究因为力竭,而最终松了下来。
他现在,只想赶快脱离这地狱一样的地方。
……
饭店内。
程宴庆坐在桌子旁,眼神有些凛冽,旁人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又或者,他们能够猜到。
毕竟网络上的那些言论他们也都知晓。
程宴庆千里迢迢的刚来了魔都,也是为了这件事。
此刻他抱着手,直到房间门被打开。
先是一位小助理走了进来,继而是沈东辉在后,也走了进来。
“程董事长,没想到你会这么突然的赶来魔都。”
沈东辉的脸上竟是有些笑意。
程宴庆的脸色依旧很难看,冷冷的说道:
“倒是不算突然,相信你应该也早就料到了吧?”
沈东辉没有怒色,他坐在桌前,把胳膊轻轻的放在桌子上。
早已准备好的服务员开始上菜,各种佳肴被摆在了桌子上。
等待一切都摆放妥当,所有的人都退了下去,若大的房间内,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程宴庆说道:
“没想到啊,沈董事长还会玩这一套,祸不及子孙,这句话大家应该都懂。”
程宴庆觉得这件事,必然后面站着沈东辉,否则沈芃芃一个小姑娘绝对不敢做这种事。
沈东辉早有决断,而且,他也清楚,自己的解释是徒劳。
与其解释,不如好好的利用,毕竟现在处于制高点的人,是他。
“这只是孩子之间的玩闹而已,算不上是大事。”
沈东辉的语气轻松。
“不算大事?如果真按照报道上的那些事情,你应该清楚后果是什么。”
如果程天河真的按照新闻上那些内容被起诉,那等待他的,将会是牢狱之灾。
“说过了,这是玩笑而已,这并不是什么大事。”
沈东辉的语气依旧很轻松。
他话里的意思也很明确,他相信,程宴庆也明白话中的意思。
这件事,还有谈判的余地。
“说说你的条件,怎么样才能放过天河?”
程宴庆的语气凝重。
“这是小辈的事情,我们不该插手,毕竟你们家的孩子,也对我们家芃芃做了一些事,总该付出一点代价。”
沈东辉的语气转冷。
“代价?我觉得代价已经足够了。”
程宴庆说道。
“恐怕,还不够。”
沈东辉说道。
程宴庆沉默了。
他在犹豫。
显然,沈东辉的意思是需要他再付出一些代价。
而他对于沈东辉的意义,便是在于两个公司之间的合作,需要他做出一些让步。
良久,程宴庆似乎在心里下了某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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