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该怎么办？我那部剧马上就要播了，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啊。”
尚奕婷有些迷惑于这个男人的姿态，声音不自觉地有些破声。
“必须有人做出牺牲，才能解决这件事。”
程天河从她进门以来，第一次正眼看着她的脸。
“牺，牺牲？”
尚奕婷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两个与这件事所关联起来的人，谁能够去做出牺牲。
只有她。
“不，不能这样，你不能这样，肯定还有别的办法，先发个律师函，缓一缓压力，我们可以再想办法的！粉丝很好骗，我们都不用做出牺牲的！”
她的声音像是厉鬼在嘶吼般，几步越到了办公桌前，俯下身子握住了程天河的手。
“来不及了。”
程天河抽回了自己的手。
那力道甚至让尚奕婷猝然间趴在了桌子上，那模样实在是有些狼狈。
来不及了吗？尚奕婷的提议，的确是可行的。
但程天河不想那样做，他情愿吞下这一切的苦果，权当作还了曾经欠下那个女孩的债。
“你不能这样！你不能放弃我！我竭尽全力地满足了你，你不能就这样放弃我！”
尚奕婷的声音尖锐，甚至连办公区的职员们都听得一清二楚。
他们互相窃窃私语，脸上都夹带着浅浅的笑意。
彷如是看着恶魔受刑的群氓。
“你的那些癖好，我都竭尽全力地满足了，可你现在就这样把我扔掉？你不可以！”
她是在威胁。
她作为一件满足欲望的工具，日久，自然也了解背后的程天河，到底是一个怎样的恶魔。
也同样，掌握着证据。
“这些年，到你手里的钱，足够你下半辈子将衣食无忧了，就此结束吧。”
程天河的心情有些复杂。
他也不知道，自己对于这件工具，到底抱有怎样的心态。
爱肯定是谈不上的。
大概，是可惜吧。
“不，你不可以！”
尚奕婷摇着头后退，直至撞到了办公室的门。
她的嘴唇翕动着，欲言又止。
她清楚，程天河的话从来都是说一不二，也没有更改的空间。
除非······
“你，你会后悔的。”
尚奕婷感觉脑子快要炸开了般。
她放不下所拥有的一切，程天河还有家可以回，还有无数的财富躺在那里等他享用。
可自己，失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她转身拉开了门，不顾脚上的高跟鞋，竭力地冲了出去。
而在身后，程天河正冷眼看着她的背影。
尚奕婷掌握了太多的秘密，即使他早已小心地提防了。
她不是那种傻女人，相反，还有着一点小小的，可笑的聪明。
所以，那个威胁，并不是空穴来风。
“我，不会后悔的。”
程天河呼出了一口浊气，对着门外小心翼翼走进来的女秘书说道，
“叫网络部那边盯紧尚奕婷的账号，这段时间，别让她乱说话。”
······
录音间。
“我觉得，我就该藏一下这几首歌，不然，也不至于被你们扣在这里，你们这叫限制人身自由懂么？”
陆屿站在录音间内，边说着，边录制着歌曲的demo与伴奏。
录音间外，是在看着他的助理小珍。
就像是牢狱里的狱卒。
作为与毛佩瑶之间合作的诚意，陆屿当即提供了几首歌曲的样稿。
虽然早有心里准备，但这位天后那种明明很震惊，但尽量保持矜持的神色，实在是让陆屿有些忍俊不禁。
只不过，他还没来得及笑，就听到了毛佩瑶当即做出了决定：
“这几首歌，我希望尽快见到你的demo以及伴奏，就用我的录音棚吧，我让他们收拾出一个房间，今晚你可以借住。”
陆屿无奈，想要拒绝。
可转念一想，他似乎也没有其他的事需要处理，便决定留下来，尽快赶制出这几份demo。
而且，如果能够尽早赚取一份来自这位天后的人情，总归是好事。
“喂，想来我们家老板这里吃软饭的男人，都够踢一场足球赛的了，而你能住下，还不知足？”
“一个足球场？那不也就二十来个人，不算多啊。”
“哦，我说的是加上观众。”
“······”
陆屿懒得跟这个小助理辩解，而是继续专注于小样的录制。
不得不说，不愧是天后家的别墅，配备的录音间可算是五脏俱全。
他根本不需要顾忌太多，而只需要尽情地大展拳脚即可。
“《传奇》《红豆》《如愿》······”
小助理在旁边闲得无聊，津津有味地看着桌子上的曲稿，
“这些歌，真有那么好听？我看老板仅仅是看过了谱子，那种兴奋的样子，啧，我还是头一次见。”
“别碍着我。”
陆屿夺过了谱子，没好气地说道，
“那当然了，这些歌，只有天后级的歌手，才能真正唱得完美。”
他可不是空口无凭，毕竟这些歌，在前世也都是另一位天后级歌手的代表作。
所以，当处于同样地位的毛佩瑶看到的时候，那么激动也不足为奇。
“不看就不看呗，我到时候，听现成的。”
她作为毛佩瑶现在的御用小跟班，无论什么歌，那肯定听得都是最热乎的。
可她实在闲不住。
毛佩瑶去小憩了一会，她就是因为无聊，才过来看看陆屿的工作，美其名曰“监督”。
“哎，你看今早上的新闻了吗？”
小珍继续试图与陆屿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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