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公寓里忙活了一个上午,依旧毫无收获。中午的时候两人肚子都饿了,三船就宣布勘查结束,先找个地方吃饭,然后打道回府去向领导汇报。
结果就在他们坐在路边小饭馆里一人抱着一碗米饭饿得狼吞虎咽的时候,三船的手机突然响了。打电话的是负责在刚才那座公寓里负责调查的当地人员,说那家的女主人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想请他们再去一趟。
“靠!”三船骂了一句,米粒都从嘴里喷出来了,“那女的怎么想起一出是一出啊,我们这都打算往回走了,她怎么又……”
生气归生气,埋怨归埋怨,两人还是立即放下饭碗赶到了刚刚离开的那家公寓。
一进门,就听见里面有个同事手里拿着本子做笔记,一边问女主人:“您确定?”
“她说的什么?”三船进去就问那人。
那名同事将手里的本子稍微斜了斜,给他看自己上面的记录。
三船眯缝着眼睛一看,只见他的本子上赫然写着一句:Greetings from Ewan!
“靠,老兄,”三船一看这个就说,“您老真能耐啊,做笔录还用英语!”
“不是,”那人说,“这就是嫌疑犯的原话。”
“是吗?”三船问他,有用疑问的眼光看着旁边的女主人。
“起初我没想起来,”那女人已经不哭了,可眼睛依然红肿,脸上满是惊恐,“因为当时我太害怕了,只觉得那人好像站在床边说了句什么。当时我怕得要死也没听清,过后想起来,他好像说的是句英语,就是这句‘伊万向你问候’。”
“伊万?”三船捏着下巴想了想说,“这不是个俄国名字吗……”
“是啊,”女主人似乎也想起来了,“那个人的声音很粗重,就像是西方人的嗓音……”
“难道真的是他?”三船皱着眉头自言自语。
“嗯?”旁边的同事问他,“是谁?”
“这很有可能是俄罗斯那边的恐怖行动,”三船说,“我在那边就跟很多人打过交道!”
“听说昨晚全国各发生了多起命案,不可能都是一个人干的。可是又不可能同时有那么多人从国外入境来日本集体作案,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感觉就像‘清洁工旅行团’来这边集体开工……”一边的加藤突然没头没脑地蹦出一句。
三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说:“不可能,我觉得这件事有蹊跷!”
中午他们就赶回单位,三船挨个问了局里的领导和其他同事,人们都说昨晚那些人的被害时间很集中,而且都是半夜在家里。总之都是深更半夜似乎非命,有的甚至连其家人都毫无察觉,第二天早晨才发现的。据统计21日当晚(或者说22日凌晨)日本境内共有47人家中受害,光东京城就有13人!至于怎么会有这么多人一夜之间遇害,有是谁幕后指使、怎么做到的,部门到现在都毫无头绪!
“尽快跟俄罗斯方面联系一下吧,”三船跟领导说,“恐怕这事跟那边的恐怖活动有关!”
“何以见得?”领导问他。
“今天去调查的死者家属所描述的入侵者特征,跟我在俄罗斯交手过的一个神秘组织很像,”三船说,“而且作案方式也跟那边人的手法相近。那边有个恐怖网站,杀人手法跟这次的集体行动非常相似!”
“不太可能,”部门说出了同新宿区警方一样的疑问,“不可能有那么多外国凶手同时入境作案。除非……”
“除非他们在这边雇人行动。”三船说,“或许是那边的日本特殊势力跟那边神秘组织勾结。”
领导明显认同了他的想法。“而且参与这次行动的,也不一定都是外国来的人员。”
“对,很有可能是那边的那个‘伊万’雇人行动。日本这边的组织也参与了此事!”
跟领导“探讨”完案情之后,三船回到办公桌旁又开始上网。他先查了一些有关于这次“末日审判”的死亡数据和案情的相关报道,然后又挨个看了看所有受害者的身份和事迹,以便于找出他们的共同点。三船又问了一些负责此案的同事,查阅了若干相关资料。
东京总部的高层开紧急会议专门讨论了此事,有人说这是恐怖行动,有人说是日俄指定特殊团体联手策划实施的一次“清理门户”,组织者的势力肯定比被害者更大,甚至有可能是有上层人员暗中参与策划的一次秘密行动,日本上层直接委派指定特殊团体实施的清理行为,并得到了国外特殊势力的协助。
可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上层的人应该跟总部打个招呼啊,这一系列的案子到底应该怎么查下去、要不要查下去,怎么到现在都没有人声称对此次事件负责?
三船一口气忙到半夜,累得头都大了,所有的头绪还是一片混乱。他坐在办公桌旁抽了根烟(实际上一整天他的烟基本就没断过),一边吞云吐雾一边皱着眉头冥思苦想。当外面午夜的钟声敲响之时,他突然灵光乍现,想到了一个可能性——在俄罗斯的时候有人给他发过神秘短信,并在林中小屋里放了照片,表明有些事情其实是针对他的,并显示这些事情跟他的过去,尤其是跟他那段从事卧底的经历有关。既然如此,何不就从自己的那段卧底经历和接触过的人着手调查,说不定能找出什么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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