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设计师。”
甲丁年纪大,资历老,朗坤很客气,微笑说:“韩桥前几次排练,表现的都特别好,台风稳健。”
“前几次表现好,不代表上舞台不会出错。”甲丁脸色严肃:“春晚,毕竟是面向全国的大舞台,十几亿观众,我们不能掉以轻心,任何的失误,都是对观众的背叛。”
“甲设计师。”
朗坤脸色揾怒,甲平这话就没有道理了,反问:“你认为要如何呢?”
“我的意见,大家都没听啊。”甲丁眼神斜瞥,不逾矩,随心所欲:“我早说了,范为和赵东北最合适,人老了,说话都没人爱听咯。”
“甲设计师,事已至此。”郎坤压抑着怒火,客气说:“人选也是投票决定的。”
“好了。”
越说越没谱的,朱冬眉毛皱着:“甲老师,朗导,具体如何,看节目效果吧。”
“其他人认为呢?”
甲丁乱开炮,无差别炮轰,他年纪大,资历深。
其他人只能受着。
别提多难受了,朱冬止住话,一时,在座都松了口气,轻松说:“朱总说的对,看效果吧。”
“大家都是为了节目效果,别伤了和气。”
朗坤端着茶杯,喉咙里干哑,抿了口,一点滋味都没有。
如嚼牡丹。
茶杯搁着,郎坤心里祈求:“韩老弟啊,韩老弟,可千万别落挑子啊!”
…………
“听他说,不当厨师,改防忽悠热线了,竟敢扬言再不上当受骗了,残酷的现实已直逼我心理防线了,今年我要不卖他点儿啥,承诺三年的话题我就没法跟观众兑现了!”
舞台,一盏灯点亮。
白色的光炬下,赵东北带着两个徒弟登场。
赵东北演技如神,举手投足,眼神,表情,全是戏。
断口说的又快又利索。
笑点拉满。
他身边的两个徒弟,瘦竹竿和胖大海,瘦竹竿眼神瞧着:“师父,进去不。”
“别着急,先拨个骚扰电话。”
赵东北举着手机,没几分钟,电话里,男人声音傻乎乎的:“您好,这里是借你借你一双慧眼防忽悠咨询热线。”
“凭借多年上当经验……”
“有人卖拐请拨1,有人卖车请按2,有人出脑筋急转弯请按3,有人卖担架……”
“直接拨110!”
韩桥土里土气。
头发剃光,看上去傻傻的。
舞台下。
朱彤手上笔一顿,脸色诧异,他刚说韩桥太好看。
没几分钟。
韩桥头发剃了,寸头,城乡结合部的经典发型。
造型上。
身材越微佝偻,视线里,矮了不少,灰头土脸的,刚从农村里出来一样。
牺牲蛮大啊!
韩桥是知名青年演员,能牺牲这么大,朱彤没犹豫,形象栏:100分。
打完分。
朱冬侧头,问:“唐导,韩桥现在的身高,没问题吧。”
“没问题。”
唐世丁很意外。
韩桥186,身材挺拔,端如苍松,现在,背佝偻,腿肯定弯曲了。
这姿势很难受。
“他能坚持多久?”唐世丁心里存疑,说:“朱总策划,如果韩桥能保持这个姿势,台子后,是没有问题的。”
其他人。
说实话。
别开生面。
不过。
形象毕竟是形象,最重要,韩桥演技,能不能胜任。
小品和其他节目形式迥异。
笑点。
台词是一部分。
另一部分。
全靠演员的临场发挥,表情,动作,姿势,包袱说的轻重缓急。
一时。
所有人有不自觉坐正身子。
韩桥肯牺牲这么大,勾起了他们的好奇心。
………………
“师父,是他,是他。”胖大海有点激动。
“别急。”赵东北稳如老狗:“请问你是范师父吗?”
“啊,你,是哪位?”
“我是……有一个问题想直接咨询你老一下。”
“不是,你上一个问题是什么?”
赵东北一愣:“请问你是范师父吗?”
“哦,我不是。”电话里,男声很老实,憨憨说:“范叔叔是我亲姑妈家二大姨的小外甥家隔壁老二头的二儿子。”
“我是他……”
眼看。
男人又要憨憨的重新说一遍,赵东北打断:“范师父不在,小哥是?”
“我不叫小哥。”
“小哥你叫什么。”
“我没有叫。”
“师父,这人傻,骗他。”瘦竹竿抓耳搔腮,激动坏了。
骗术中。
分辨人的声音,是重要的课程,这个人声音。
一听就是二傻子。
骗子听了。
瘦竹竿低声说:“师父,不骗他,我良心过不去啊!”
“淡定。”赵东北眼神斜瞥,徒弟的道行,还是太浅了。
看我略施薄计。
赵东北没有纠结:“那个,我是有一个问题,想咨询一下范师父,范师父不在,那我咨询你吧。”
“啊,你说……”
“我们家有头老母猪啊,黑底儿白花的,早晨起来,打开圈门以每小时80迈的速度向前疯跑,咣当撞树上死了!”
赵东北老谋深算。
小样。
是虎还是猫,逃不出大爷我的法眼。
“撞死了啊。”韩桥傻乎乎的:“那是不是可以吃席了啊!”
“吃席?”赵东北一愣。
这特么。
猪死了,跟吃席有什么关系!
“师父,他好聪明。”胖大海脸色敬佩:“我都想不到,猪撞死了,可以吃席。”
“悲哀。”赵东北眼神斜瞥徒弟,大傻子,悲哀。
微笑说:“你怎么不问猪为什么撞树上呢?”
“提问啊!”声音嘟囔:“范叔叔说有人提问,我要回答。”
“为什么啊!”电话里,男声憨憨的,扣着头发:“不会是猪视力有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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