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掌印按壓在地表上,掀起了層層土浪,光是外溢的衝擊波就讓周圍的玻璃破碎,路燈扭曲,樓房如雪崩般盡數倒塌。
可惜,掌印並未命中任何人,在將要落地時,就有一道金光飛射而出,在半空中顯現出身形。
那是一個看起來約莫三十歲的中年人,外表普普通通,和常人沒什麼區別。
只是一雙眼睛如暖玉般通透,似乎能看穿人心。
他一出現,便有海量的源力以他為中心呈漣漪狀擴散,方圓千米像是被締造成了神國,任何的邪惡與黑暗都不允許出現。
明明陽光十分的刺眼,在他的領域裏卻比外界還要明亮數倍,這一刻,仿佛他才是太陽。
“喬統帥,是喬統帥!”
“呼,大人出現,我總算是可以放心了。”
中年男人仿佛是守城軍的主心骨,一現身就引起巨大的歡呼,每個人臉上都露出大局已定的笑容,那是對於男人的強烈信任和尊敬。
而男人也的的確確值得眾人信賴。
早在江海學院讀書時,他就暴露出了驚人的資質。
不僅覺醒了元素系天賦九大君王之一的光明,而且還連續三年奪得江海學院的年段第一。
在走出校門時,他只用了五年就突破到了稱號級,並成為江海市守城軍有史以來最年輕的統帥。
他戰威赫赫,六階初級便能越級消滅六階高級的鐵血暴龍;他嫉惡如仇,當年冒著斃命的危險,獨自擊殺了私吞軍隊物資的上級領導;他賞罰分明,眼中只有論功行賞,而沒有親疏遠近。
他正是江海市守城軍的支柱,稱號“黎明”的喬北秋。
“你們做的很好,都退下去吧,接下來的交給我解決。”
“是,統帥。”
眾人聞言,沒有一絲遲疑,在第一時間就井然有序的向後撤退。
而四目人怎能容忍到嘴的肉食不翼而飛,背後的翅膀一張,能量急速湧動,頃刻間就凝練出十幾顆灰色能量球,像炮彈一樣向他們撤退的方向激射而去。
“黎明之國!”
喬北秋舉起右手,慢慢握緊,光明之力再次擴散,能量球仿佛泥牛入海般,還未爆發就被徹底吞噬。
“你的對手是我,不要弄錯了攻擊的對象。”
四目人雖然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卻也明白不殺死喬北秋,自己是離不開這裏了。
他的眼中亮起一抹血光,長嘯一聲,數十顆更加凝練的灰死炮彈接連進入光明中,以難以捕捉的速度接近喬北秋。
以灰死炮彈的威力加上堪稱恐怖的數量,即使是普通的稱號級源者命中後也要重傷垂死。
喬北秋自然能感應到其中隱藏的殺機,眼中金光一閃,不見動作,周身卻有炙熱的源力光劍顯現而出,不多不少,正好和炮彈一一對應。
兩者碰撞在一起,既沒有驚天動地的爆炸,也沒有恐怖的衝擊波蔓延。
兩種截然不同的能量就像勢均力敵的水遇上火,最終的結果只能是雙雙凐滅。
眼見四目人還要動作,喬北秋搖了搖頭,來而不往非禮也,該我了。
“光明,神聖束縛。”
領域的邊界衍生出上百根光明能量構成的鎖鏈,綁住四目人的兩只手和腿,將他往回拉去。
“唳!”
四目人身體烏光大亮,鎖鏈紛紛像冰雪一樣融化開來,但是為時已晚,他已經被拉進光明的國度中。
聖潔的源力無時無刻不在腐蝕,淨化,封印,凐滅它充滿死亡氣息的血肉,細胞,源力,乃至靈魂。
在這樣的環境下,四目人就好像被困在泥沼中,既要用源力阻隔光明能量的侵襲,又要防備喬北秋的攻擊,一身實力至少下降30%。
而喬北秋恰恰相反,在自己最適應的領域中自然是如魚得水,不僅源力消耗降低,威力提升,而且能大幅加快源力的汲取。
削弱對手,提升自我,如此循環往復,這就是領域最可怕的地方。
而喬北秋卻並沒有因此而掉以輕心,面無表情的低聲道:
“光明,君主之握。”
光明領域中,一只巨人般碩大的擎天手掌張開,其上銘刻著無數玄奧的紋路與印記,一把將四目巨人握在手中。
眼見巨人就要被擠壓成肉醬,手掌的縫隙中突然冒出無數刺眼的灰色光劍,它們切開手掌,撕破周圍比太陽還要明亮數倍的光輝,讓壓抑的深灰色彩重現於這片領域之內。
喬北秋的光明領域只剩半邊,令外半邊被四目人的的衰亡領域覆蓋,雙方邊界互相侵蝕,卻誰也奈何不了對方。
一半是光明,一半是衰敗,涇渭分明。
嶺南街上空,金與灰兩色領域互相碰撞,蠶食,傾軋,產生的能量波動讓飛鳥耗子等動物亡命似的從各處鑽出,倉皇逃竄。
身邊的玻璃被風吹的啪嗒作響,江銘和蘇小若站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臉色泛白的看著遠處的恐怖景象。
即使相隔五六裏,他們也能感受其中傳來的可怕壓力,若是進入裏面,他們恐怕瞬間就會被碾壓成渣。
“強者之間的戰鬥太可怕了,舉手投足間就是大地碎裂,高樓崩塌,連天地也要受到影響。”
“像我們這樣的弱者甚至不能靠近,否則光是戰鬥的餘波,就足夠讓我們死上個千百次的了。”
目睹這場驚世大戰,江銘震撼之餘,更堅定了變強得決心。
要不然哪天人家神仙打架,自己這條小魚苗說不定沒人注意,就因飛來橫禍暴斃而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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