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为慧心接风,咱们去兴和酒楼。”江小苏说着为慧心接风,却拽着李衡的袖子往外走。
无他,自己逃出来的时候没带钱。监天司的俸禄,唉!不提也罢。
现在有了李衡这个狗大户,还不赶紧宰,等什么呢?忙活一宿,是时候犒劳犒劳自己的五脏庙了。
此时已经是清晨时分,酒楼自然开门营业了。
小二一看到李衡便快步走过来,他清楚的知道,眼前这位公子,大方的很。单单一顿饭的赏钱便抵得上自己三个月的薪水。
“小二,老地方。”江小苏说完之后就急匆匆的上了楼上的雅间,早上吃饭是最舒坦的,望着街上三两个的摊贩,他的嘴角抿起了一丝笑意。
即便每次消灭的妖邪都会杀死数十人乃至上百人,可监天司存在的意义,便是护佑百姓。早一点发现,就能救下更多的人。
繁华的背后必定有其破败,圣洁之处必定会产肮脏,白昼的背面便是黑夜,安宁的天下诡谲云涌。
李衡与慧心上楼之后,便发现江小苏早就在那拿着筷子等着了。
“一只乾都凤香鸡,九屉鲜虾饺,三碗蛋花汤,上三只烤全羊,一叠春卷。再拿一坛花雕,烤羊的酱料要辣口。”
江小苏在那大点特点,让一旁的小二把眼神看向了李衡。
李衡摆摆手,示意他下去准备即可。“给我这位朋友上些素菜。”他指的是慧心,和尚一般都是不能吃肉的。江猪,这就是他给江小苏起的外号!
“不是我说你,谁家大早上吃烤羊?”李衡坐在椅子上,倒了三杯茶。
慧心倒是满脸的兴奋,什么出家人不能吃肉,都是虚假的,对佛,只要心里有佛就行,像老和尚说的。
说不定佛祖也喜欢喝酒吃肉,只不过人们从来没看见过。眼间不一定为实,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你这么兴奋干什么?你又不能吃肉。”江小苏看着慧心,表示自己很不理解?
“此言差矣,我在从来没吃过外面的酒肉,这次一定要试试。俗话说,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只要一心向佛,想来他老人家不会怪罪的。”
“你好骚啊!”江小苏没话了,硬憋出来一句,他所见到的和尚,大都是不沾荤腥,没想到慧心竟然反其道行之。
“我们待会要去素雅轩,你难道也能跟着去?”江小苏本来是有这个打算,但是看到慧心之后他早就熄了火。
逗逗他而已!
“素雅轩是?”慧心转头看向了李衡,他刚来魏县,对此地了解还真不清楚,不过,他也大致猜出来那是什么地方。
李衡白了一眼旁边坏笑的江小苏,面无表情的吐出两个字“青楼”。打开窗户,指着街对角的那栋艳丽清雅的高阁。
那就是素雅轩!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当然要去,我早就想见识见识。”慧心的样子绝不是装出来的,江小苏一看就知道。
渴求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真要去?”李衡惊讶的看着慧心,这都是什么神仙队友,一个天天骂娘的书生,讲究的同时,吃的还挺多。
一个荤色不忌的和尚,还打算去青楼看看,疯了?大家都这么不正常。
忙活了半宿,李衡也饿了,饭桌上那是噌噌开吃,江小苏的嘴就没停过,除了偶尔和慧心碰杯之外,就是在忙着夹肉。
酒足饭饱之后,等到李衡付了钱,在小二略显惊讶的眼神中离开了兴和酒楼。结伴去了素雅轩,用江小苏的话来说,就是去听听曲子,消消食儿。
还没到素雅轩的门口,站在门槛上的老鸨就看见了江小苏。笑意盈盈的走过来,“江公子可是有段时间没来了,这次是雨瑶还是觅烟。”
江小苏虽然很反感她脸上的厚粉底,不过倒是喜欢这老妈子的待客之道。为什么人家素雅轩能这么成功啊!
记得住每个客人喜欢的姑娘,这就是成功之道!
“三娘,紫云呢?你知道我最喜欢听她的琴。”江小苏走近一步问道。这个女孩长相可谓是在他看来绝对倾国倾城。
只是,现在还没有长开!以他阅遍乾都各大烟花之地眼光来看,这妥妥的镇店之宝。
老鸨似乎有些迟疑,眼前的江小苏在她印象里,一不是富家子弟,二不是官宦子弟。让她有些为难。
江小苏把手伸到背后,搓了搓手指。李衡憋着笑取出十两银子放在他手上。
从背后接过银子,是他江小苏最后的体面,给李衡竖了个大拇指,“呐,看着我,告诉我紫云姑娘在哪?”
老鸨掂量着手里的份量,喜笑颜开。“她刚刚被陈公子叫走了,在三楼雅间。”
江小苏带着李衡等人去了三楼,至于慧心,素雅轩也不是没来过和尚,只是很少见。
“反正只是来听曲子,选个别的不成。”李衡上楼间问道,慧心则是不停的看着周围的纸醉金迷景色,有种别样的感触。
“不成,那个姑娘以我的眼光来看,绝对的美人坯子。”江小苏带着两人来到了三楼,能上这里来的都是有些身份的人。
“哎,你看,那群人好像去了陈浩公子的房间,难道是来抢紫云姑娘的。”素雅轩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姑娘们卖艺不卖身,只看谁出的价钱高。
江小苏打开门进去,就发现一个长相猥琐的男子正在对他喜爱的紫云拉拉扯扯,“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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