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意骂呢?
她挑了挑眉,似是在提醒傅奚亭回答问题。
男人望着站在车旁的妻子,晨间出门披散的长发被随意挽起,大抵是天气过热,江意鬓角微湿,止住了想伸手去擦汗的举动,这人才开腔:“林翰。”
从她收拾邬眉见到司柏开始,她就想到了傅奚亭见的必然是林景舟的家人,这夫妻二人还真是夫妻同心,一起行动。
背后热浪阵阵来袭,江意并不想在外面待太长时间。
拉开车门进去,刚坐定,傅奚亭及其体贴地递了一瓶水过来,江意接过喝了几口,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你猜今天谁找我了?”
“邬眉。”
傅奚亭语气肯定,不是询问。
“既然知道你还去见林翰?”江意语调不悦。
“未来国际医美必然会是一个趋势,而林翰跟邬眉二人是这条路上的先行者与领头羊,如果往后东庭集团想在这条路上有所发展的话,必然会借助他们的力量,林翰也是深知这一点,所以才会来找我们。”
“借助他们的力量?什么时候我们需要借助林家了?林翰跟邬眉的手并不干净,在国际医美这条路上,不知道害了多少女孩毁容,更不知道害了多少条人命,如果我们真的想要这条线,直接将他们拉下来的速度远胜于去谋略他们的速度?”
江意语调不善。
傅奚亭听着她的这番言语,显然是起了心思,斜靠在后座上,抬手摸了摸下巴,唇边噙着笑:“细细说。”
江意倒是想细细说,但现在也不是跟傅奚亭细细说说别人的时候,现在该解决的是他们两个人的问题。
“傅董混淆视听?”
想将事情盖过去?这种渣男的做法他到底是跟谁学的。
“恩?”
他根本就不在乎什么林家,而是在傅奚亭今天做的事情没有跟她商量,和林翰与邬眉夫妻之间比起来,她与傅奚亭看起来不像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相反的,像是两个独立的集团在做着独立的事情。
互不干涉。
但是转念一想,这不是傅奚亭的错,她事先要跟邬眉动手时,也并没有跟傅奚亭商量,如果因为傅奚亭没有跟她商量,她就跟人上纲上线的话,会显得自己确实是有点不太厚道和仁义。
罢了。
算了。
避免夫妻争吵。
江意刚想跟傅奚亭算账的心思缓缓收回来,连眼神都变得温柔了,说了句傅奚亭以为自己听错了的话:“没什么。”
傅奚亭:………..
眼看着江意将情绪压了下去,傅奚亭有些高兴之余还有些担忧,高兴的是自己逃过一劫,担忧的是江意会因这件事情而跟自己产生间隙,于是,他伸手握住妻子的掌心:“意意、夫妻之间,有任何问题都应该及时沟通。”
“我不希望我们之间有矛盾,有分歧时,用一句算了就概括过去,你这样会显得我很无能。”
无能?
一个有问题及时沟通,犯错及时认错的男人如果无能的话,那么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有能的男人了。
“你要相信,如果我心里真的对你有意见有情绪的话,绝对不会就此算了,我说算了,是因为我觉得这个事情并不值得我们小题大做,于我们两个人的能力而言,对付邬眉跟林翰并不难。”
“不生气?”傅奚亭小心翼翼询问。
近段时间的他,实在是惧怕争吵,
大抵是尝到了甜头。
…….
医院。
林景舟急忙赶来时就见邬眉躺在病床上。
衣衫上全是鲜血。
医生正好在收拾托盘,似乎刚刚处理完毕。
“妈、”林景舟这段时间正好在首都开会,还没来得及回家,就接到了邬眉的电话。
他急急忙忙从会议场上赶过来,就看到了如此景象。
邬眉一见林景舟,并没有觉得心里好受了些,反倒是觉得伤口更疼了:“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躺在这里吗?”
邬眉问出这话时,林景舟隐隐约约觉得不对,但还是顺着邬眉的话语问了下去:“为什么?”
“因为江意,我之所以会躺在这里,是江意一手造成的,这就是你口中的人才?”
林景舟一愕,随即追问:“你去找她了?”
“你现在该纠结的不是我去找没找她,而是她把你的母亲伤成这样。”
“如果你没去招惹她,她为什么要把你伤成这样呢?”林景舟反问,在他的印象当中,江芙绝对不是那种随随便便伤害别人的人,她的所有手段都是为了自保。
即便站在对面的人是自己的母亲,他也仍旧这样认为。
“你疯了?受害者是我,不是江意,林景舟,你脑子糊涂了吧?”因着在急诊室,四周都是开阔的,邬眉在指责林景舟时,刻意地将腔调往下压了压。
低怒声在林景舟跟前响起时,他颇有种想掉头就走的架势。
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不想在跟邬眉纠结。
唤来护士询问情况。
被告知只是磕破擦伤并无大碍可以出院时,他看了眼躺在床上的邬眉:“我去办手续,然后回家。”
二人刚准备离开,赵影远远而来。
见到邬眉受伤,一阵嘘寒问暖;得知是江意的手笔之后,她看了眼林景舟,用一种近乎质问的语气询问他:“都这样了,难道你还要为她辩解?”
林景舟睨了眼赵影:“你怎么来了?”
“我听到阿姨受伤的消息就过来了,林景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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