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佳将自己加速的心跳安抚下去后，她嘴里小声的嘀咕了一句:“这样你都不挨打，还是人家脾气好呀。”
她是想，如果她是韩飞霖，在听完这些话以后一定冲过来，打程褚一顿，反正他又不能动，也不能还手，打完他就跑，自己赚翻了。
她那些话没敢大声说，心里想的也没敢说出来。
看向程褚的时候，她换了个问题:“你确定这么说行？”
程褚想了想，回答戚佳:“百分之五十一。”
听他那么肯定的语气，戚佳以为他不是说百分之百呢。听见五十一的时候，戚佳冷笑两声。
“就五十一，我以为你百分百呢。”
听见戚佳的嘲笑，程褚提劲:“多出去零点一，对他来说都是很大的可能。”
戚佳不跟他争这个，那是他的朋友，他是最了解的，那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呗。
“不过，你真有那么穷吗，说的自己跟穷光蛋一样，他也还真信！”
戚佳都觉得韩飞霖那个人是不是傻，程褚说的话竟然也能信。
“哈，真以为他是听我说的那些话才这样的吗？”
韩飞霖才不信他说的穷，没钱交医药费呢。
不管他说多少，韩飞霖能听到的也只会有一点，那就是他真的很喜欢医生这个职业。
程褚撇嘴，这个就没必要跟戚佳说的太清楚了。
反正他有多出百分之一的可能性知道韩飞霖会回来。
“果然，你这个人才是心眼最多的！”她说着就想伸手去打程褚。
程褚看着她要落下的手，眼睛先是睁大，再就是吓得闭上，等着疼痛袭来。
戚佳手落到一半的时候才想起来，这个人目前是个病号，浑身都是伤，不能打。
手落到一半，她就及时停住，没打下去。
程褚没等到预期的痛感，慢慢睁开眼睛。结果睁眼就看见戚佳在原本韩飞霖坐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戚佳一副审判者的姿态看着程褚。
程褚见她这样，知道该来的要来了。
他主动问:“你听到了多少？”
“哼，不管我听到多少，我只需要知道你最后说的那句话就够了。”
别的事情她不在乎，她就想知道这个人最后说的，没想到，自己竟然也被他给套路了。
程褚也没想隐瞒，她都听到了，并且就算现在不知道过几天也是要知道的。
他很直接的说:“那差不多就是你听的那样。”
戚佳眼睛微眯，在睁开瞪着程褚时，她问:“所以你早之前就联系好了顾祁，你也是从一开始就并没有打算让廖凯出演这部电影，是不是？”
“是，我怎么可能让他出演，我明明知道你跟他的事情，我还让他出现在你的视线你，不是给你添堵吗，我为什么要这样惹你生气。”
惹生气还得自己哄，得不偿失的。
“你说的自己好厉害哦，可你绕了这么大一圈，不还是让他出现在我的视线里给我添堵了吗？”
虽然他做这些是有计划的，可他起码自己说的话有逻辑一些，自己说的话都是前后冲突的。
程褚干笑两声回答:“那不是也是迫不得已，我知道合约的事情，他跟合约捆绑在一起就是一个定时炸弹，对你来说，完全是不可控的，如果不想后面这个炸弹爆炸，我只能绕这么一圈。”
“只是我实在没想到他能冲动到这种地步。”
竟然想要人命。
他也有想是不是因为戚佳跟他说的那些话，加重刺激到他。
“我也没想到。”
廖凯竟然能在剧组里面动手。
他把一切都推给爆破，这么公开的动手，动静太大，他也不怕被查到身上。
或许他就是抱了鱼死网破的想法吧。
“我也有想，是不是因为我说的那些话太过，刺激到他了，所以让他想要我的命？”
她是有这么想，他的这个猜测也跟程褚想到了一起。
程褚说:“或许是有吧，但他一开始也肯定是有准备的，可能一开始只是想你受重伤，毁了你以后的路，你说的那些话完全是意外促使他下了死手。”
戚佳点点头，赞同程褚说的。
她歪头，眼睛看着别处思考着什么。
回过神后，她问程褚:“那你一开始把他引过来，是想要怎么做？”
程褚开口准备告诉她，又感觉到背上一阵刺痛，他咧嘴，等适应后，才说:“我作为制片人把他引来剧组，我塞进来的人，导演想把他踢出去的可能性不大，他就是想也不太敢，而且他以前还是个影帝，导演找不到任何理由把他换掉。”
戚佳撇嘴，她是明白程褚的想法了，但别人不知道呀，比如导演:“你这不是纯纯给人家导演找了一个难受嘛。”
人家导演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他把廖凯塞进去，好好的一部电影，塞进来一个最近口风不好，还宣布退圈，却又忽然出现，一定会对电影上映有影响。
导演不愿意，又介于是程褚塞进来的人，他又不能说什么。
“我又不会真的让他出演，而且廖凯开出现的第二天我就带顾祁过去了，也已经私下告诉他这件事情怎么回事，他现在高兴还来不及呢。”
戚佳听完他说的，别的话没听进去，唯独故顾祁这两个字，他听得清楚。
她哼笑一声，白了程褚一眼才说:“你还好意思说，你带顾祁来剧组，我都跟你提到说让顾祁来，换掉廖凯，结果你也没告诉我你的计划，还给我买关子，你告诉导演都不打算跟我说。”
“但是结果不是都一样，我跟导演说是让导演先有个心理准备。也是为了缓和一下，我当初跟他说让廖凯来的时候，他就愁了好长时间，我瞒他的时间比瞒你的时间还长。”
戚佳听他说完，皱起眉头看着程褚问:“我跟导演能一样吗？”
感受到戚佳的情绪不太对，声音都有些不一样，程褚赶紧说:“不一样，肯定是不一样的，我这不也是，给你一个惊喜？”
最后一句说的他自己都不太敢说。
惊喜到最后变成自己躺在病床上，这不是惊喜，现在是惊吓。
不过还好，他心里还是庆幸，幸好躺在这里的人，是他不是戚佳，不然他绝对要廖凯付出更重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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