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情还未完全苏醒,脑袋还有些懵,“怎么了?”
岑夏语气明显有些焦急,却碍于萧庭深也在房间,不好太过催促,只道:“反正……反正姑娘您起身去瞧了便是。”
温情眨了眨眼睛,脑中倏地想到些什么,直接从床上弹坐而起,“哦,知道了,我马上起。”
岑夏听到回复,暗暗松了一口气,规矩退下。
萧庭深老早就醒了,只不过温情还未睡醒,他便也不急着起身,现下温情被岑夏喊醒了,他也不必装了。
轻轻松松翻了个身,长臂直接穿过温情的腰身,慵懒道:“又要早起?”
温情被抱住了腰,怔楞了下,“别闹,我猜昨晚的饮水宴应当是起了作用,我得赶紧起身去看看。”
“嗯,我知道了。”萧庭深点头应道,嘴里说着知道,却纹丝不动。
温情无语凝噎。
等了会,她拨了拨他的手臂,“赶紧的,我真的得起床了。”
“嗯…”
“别只嗯啊……”
“情情,我腿又痒又疼。”萧庭深突然打断她说道。
温情一听,心中一紧,“要紧吗?我帮你看看?”说着,就要去掀他的被子看腿,哪想到却被他的手臂箍得更紧了。
“欸——干嘛?”
“你过来,你亲一下就不痒不疼了。”萧庭深音色闷闷的,说这话时的语气竟像是一个讨要糖果的小孩,他的墨发铺了一枕,扬起俊颜,眸光幽邃,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
温情直接噎住了,用看怪物似的眼神看着萧庭深。
她明明记得书中记载,萧庭深性格冷冽淡漠,不苟言笑,现下是待得时间越长,温情越觉得自己肯定是穿错书了。
这厮明明就是只粘人的大狼狗。
…
亲是不可能亲的,她起身是必须起的。
温情黑亮的眼波微动,唇角挂起一丝坏坏的笑意,“那你闭上眼睛。”
萧庭深乖乖应了一声,便闭上了双眼。
萧庭深的眼睫又卷又翘,在眼睫下面投下一层密密的暗影,鼻翼高挺,唇薄而淡,面如美玉,像远古战神般冷漠,又遥不可及。
美色惑人。
温情听到自己的心跳跳得厉害,弯下腰来,脸凑到萧庭深的脸颊边,突然伸出一根手指来,又快又轻地扫过萧庭深的脸颊。
正要说好了,便被萧庭深一把带进了怀里,仰面而上,只觉眼前的俊颜倏地变大,唇上便是一软。
温情……
萧庭深亲了下便松开了嘴,双眸餐若星辰,轻轻笑道:“果然情情是良药。”
温情一张脸像是着火一般,竟有一瞬间的失神,铺面而来的温润气息叫她倏地停滞了呼吸。
萧庭深瞧着温情微红的脸颊,眼中笑意更深,随即翻身仰躺道:“你起身吧,我也该起了,腿不痒不疼了,得好好锻炼。”
压迫感随着萧庭深的离开而消失,温情猛得坐起了身,面红耳赤地嗔道:“我看你哪里是腿疼推痒,明明就是皮痛皮痒!——找打。”
温情说着,伸手推了把萧庭深的手臂,逃也似的下了床,进了内屋洗漱去了。
被推的那儿似乎还残留着温情手指的温度,萧庭深伸手摸了摸,隔了一会儿,深邃的眉宇里染了清淡笑意。
…
…
温情朝食都未吃便被岑夏叫去了前厅。
两人还没进入前厅,便听到了一阵喧哗之声,远远望去,便见前厅里排着长长的队伍,俞诚安正带着人维持秩序。
温情朝着岑夏使了个眼色,岑夏快步走到俞诚安身旁,拉了拉俞诚安。
俞诚安顺着岑夏的视线见到了躲在树后的温情,几步走了过去。
温情问道:“什么情况啊?”
俞诚安给了个你办的事情你不知道的眼神,正要开口说话,却见高杏枝容光满面喜气洋洋地快步朝着她走了过来。
“夫人,成了!”
温情黑眸一亮,也不管俞诚安了,只问:“具体与我说说。”
“昨儿个饮水宴果然起了效果,这些人都是各家的奴仆,专门过来询问成衣之事的,除了成衣,布匹,另外还有…”高杏枝瞥了眼站立在一旁的俞诚安,头凑到温情的耳边笑道:“贴身衣物。”
站在一旁的俞诚安眼观鼻鼻观心……
真不知道自己乖乖杵在这儿干嘛。
“是吗?”温情心情大好,咧起的嘴角都要挂到后脑勺去了,没想到事情竟然比想象中的更顺利。
这次饮水宴上送给大家的小礼物就是贴身衣物,男女都有,人手一件。这种东西在宴会上当然不可打开,只能私下回去试穿。
这内衣内裤做得精细又贴心,质地又是蚕丝,保准穿上便会喜欢上。
“只不过……”高杏枝说到这儿,眼眸中掠过遗憾,“只不过咱们存货并不多,这就在眼前的生意怕是要飞啊。”
“怎的会飞?”
“夫人,这没货不就飞了?”高杏枝心中焦急,双眸凝着温情急道。
温情说道:“下订单即可。”
“订单?”
“没错,你去绣坊上找几个得力之人,将各家信息登记清楚,要什么衣裳,要什么颜色,要几套贴身衣物,一一登记,交上保本定金,然后在约定的时间里将成衣送到各家府上。至于定价,你心中得有个数,不管如何,除去人工成本,总要有八成利润。”
高杏枝心口一滞,“八成?”
这利润都比成本高出这么多了,到时候会不会适得其反,人家一听价格都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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