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把手里的玄铁护符展示了一圈,然后丢进铁水里。
护符上的红绳一遇到铁水,立刻便腾起半人多高的火焰,转瞬间便燃烧殆尽,众人看得一片惊呼。
看来那泥炉中的铁水不是伪造,绳子一下去便烧成了灰,这要是下去的是人手,岂不是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下了?
原本想着要狠狠驳一驳班主面子的几个观众立刻哑了火,这玩意儿谁敢上啊?
人家既然放出了话来,就一定有秘法护身,他不告诉你,你贸然去试,岂不是害了自己?
班主看着灰溜溜回到人群中的那名观众,脸上浮起了满意的笑容。
今天这场演出还算顺利,要是真遇到像上次在华封州府的那种二愣子,不管不顾把手往铁水里插的,他连怎么收场都不知道。
运气好的烫掉一层皮,运气不好的,那可是倾家荡产都赔不起了。
见没有人主动上前,他便也不多废话,直接将手往铁水里一插,间不容发之际,那枚玄铁护符便出现在了他的手中,然后当地一声被丢到地上。
人群先是沉默,接着便爆发出巨大的欢呼声。
“好!好活儿!”
“绝活儿啊!来,阿福,赏他三两银子!”
“老爷,咱们就剩不到二两银子了,一会儿还得上花萼楼找苏姑娘呢......”
“啊?这样吗?那就先赏一钱吧......”
负责收钱的艺人明显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但脸上丝毫没有责备的意思,反倒是笑意盈盈地说道:
“这位老爷眼冒精光,印堂敞亮,一看就是龙精虎猛之人,没事,一钱银子足矣,老爷还是留足了酒钱,等到了花萼楼中,与那苏姑娘杀他个七进七出!”
那人受不得这等夸赞,当时便加了一钱银子,看得江越直咂舌。
以前都以为卖艺是靠本事吃饭,感情这是靠情商吃饭的啊。
怪不得上一世啥活儿也不会的主播们都赚得盆满钵满,反倒是咱有真功夫的虎子哥退出了时代的大潮。
林霖还沉浸在班主徒手过铁水的震撼中,她悄悄拉了拉江越的衣袖,问道:
“先生,他是怎么做到的啊?我刚才仔细感受了,他体内确实没有灵气流动,应当是没有修为,至少是没有涌上修为才对啊!”
在有灵气护体的情况下,她连光剑的剑刃都敢直接伸手去抓,让她从铁水里掏个东西出来更是易如反掌,可是若不许使用修为,那她还真就没办法了。
江越看了一眼林霖,回答道:
“这都是行走江湖的小把戏,铁水而已,我上我也行。”
“你行?先生,你可别吹牛了。”
“简单的莱顿弗罗斯特效应而已来,我都不用跟你解释,我行不行,等晚上回去了证明给你看好了。”
“为什么不现在就证明啊?”
“这是人家的场子,人家也就是为了挣一口饭吃,干嘛非得去驳他的面子啊。等回了机造房,我让马千嘱烧一炉子铁水,你爱怎么玩怎么玩。”
这时那班主还在台上不断吹嘘着他的手是从小练功,先从热水开始,然后是滚水、滚油、火炭,最后才到这铁水,说得那叫一个天花乱坠,台下的观众也是叹服不已。
其中有一个观众站在江越旁边,忍不住问道:
“这位兄台,你可是知道其中的缘故?”
江越看了他一眼,回答道:
“知道,但是我不能说。”
路过收钱的艺人正好路过,听到江越的话,向他隐晦地投来了一个感激的眼神。
不管这老爷是不是真的知道,但起码有这份心,对他们这个规模不大的班子来说就是一件好事。
可那书生打扮的观众却不识相,不依不饶地问道:
“你既然知道,又有何不可说的。什么怕驳了面子,人家吃的就是这口饭,刚才也开出了花头,要真能破解其中奥妙,想必班主也不会难为你。我看啊,你就是不知道罢了。”
江越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这种情商为负的二愣子,拉着林霖扭头就要走。
没想到那人看到江越牵起林霖的手,反而更来劲了。
“哎,有此佳人,却没想到琼瑶错付,遇人不淑啊。这等口出狂言之徒,有何可恋的?”
林霖眉头一皱,停下了脚步。
若是这书生直接说她便也就算了,可这话明里暗里都在挤兑江越,反倒是戳到了她的怒点上,她可是绝对见不得有人说江越不好的。
江越看她反应不对,连忙一把将她的肩膀搂住,半拉半拽地带出了人群中,然后对她说道:
“这种人你理他干啥,他就是自己过得不如意也见不得别人好,所以哪哪儿都要找找优越感,你要是非跟他杠上,那反而是上了他的套了。你没听过那句话吗?不要跟白痴吵架,因为他们会强行把你拉到跟他一样的水平线上,然后用丰富的经验战胜你。”
林霖听到江越的解释,忍不住笑了一笑,但很快脸上就露出了不服气的表情。
“我就是听不得别人这么说你,先生,你也是的,为什么不证明给他们看啊?”
“证明给他们看我能得到什么呢?强行装个逼,满足一下我的虚荣心?那有啥意义嘛,你是绝圣门少公主,我是墨家巨子,难不成还要靠这种小事装逼啊?”
“......什么叫装逼?”
“......就是人前显圣!行了行了,走吧,我带你去花萼楼,不是,我带你去西江楼吃他们的新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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