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段时间离职了，比较懒，天天待在家，所以头发比较长。”
白夜一脸正经地胡说着，秦妍手上的那根头发非常长，明显不是他养一两个月能达到的。
他自己也一眼就看出了这跟头发其实是张彤彤当时躺在床上留下的，只是没想到自己睡了一周都没有发现的头发，秦妍只看了一眼就发现了，不得不说女人的直觉真是可怕。
秦妍在听到白夜这样说后，不置可否的一笑，也不知道是不是相信了，总之也没有再提这件事，而是将那根头发收了起来。
“那根……”
白夜刚想阻止，就被秦妍一个手势失意闭嘴，然后说道：“接下来我们说正事吧。”
见秦妍提到正事，白夜也只好作罢，然后放好茶杯，两人坐在客厅桌前。
“你昨天说调查到了线索，到底是什么？”
白夜问道。
“我托公司的里的一个人脉很广的亲信去调查了杭城里所有叫做张怀礼的人，竟然有2人符合你的外貌描述。”
“哦？有两人？”
白夜当时是直接把画像交给了秦妍，有了画像和名字，找人应该会容易一些。
可就是这样，竟然还能锁定到两个人，是有两个叫做张怀礼还长的一模一样的？
“也不能说是两个人吧，应该说是一个是年轻的他和稍年长的他，因为有一段时间，年轻的他失踪了，再出现的时候就已经是中年的状态了。”
根据秦妍的描述，白夜大致能确定这是张怀礼潜入妄组织的那段时间，还是比较合理的。
“而在他失踪的这段时间，我们发现了他失踪时留下的痕迹，追查到了他好像是加入了一个特别的组织，那个组织在警局里也是有过备案的，近年来犯过许多恶性案件，杀人，掳人，引导小孩进组织，非法集会等等，可是由于这个组织太过神秘，多年来都未能将其两根拔起，就算是有抓到过他们的人，也会当场自杀，而且在自杀前总会喊一句话。”
“什么话？”
白夜也是对此比较好奇。
“众生皆苦，一切皆妄。”
秦妍不仅说出了这句话，还给白夜演示了一遍她在资料里看到的自杀成员的姿势。
只见她双手向前手心朝上，然后手臂缓缓抬升，双眼则为紧闭，看起来像是一个宗教的仪式。
或许妄组织本身就可以成为一个教派，一个信仰者妄之邪神的教派，有这种狂热信徒也是不为过的。
“这个组织是不是称为‘妄’？”
虽然白夜已经知晓，还是假装问一句。
“哦？你知道？这个组织确实就叫这个名字，而且我发现，张怀礼似乎和其他组织成员有些不同。”
“有何不同？”
“这个组织架构我还不是非常了解，但是里面有一种成员，称之为猎妄者。但具体目的暂时还不是很明朗，目前来看，好像是专门猎杀固定的人，而张怀礼就是一名猎妄者，可他和其他猎妄者不同，他不会杀死目标？”
“不会杀死目标？”
“对，虽然不会杀死目标，但经过他下手的目标，都变成了痴呆儿或者疯子。而且这好像只是他加入妄组织初期的事迹，到后期，他虽然还秉持着不杀目标的想法，但已经能看到受害者被发现时浑身都是伤口，像是被虐待过一般。”
秦妍似乎回想起了资料里的照片，就连她也有些不好受，她说的话不仅没有夸张部分，甚至还简化了一些妄组织的恶行。
“我在想，有没有一种可能，猎妄者其实不用杀死目标，而是可以像张怀礼那样达成目的后让目标变成痴呆儿，也就是说，变成痴呆不是手段，而是达成目的后对受害者造成的后遗症。”
“嗯？有趣的猜想，为什么这么说呢？”
秦妍似乎被白夜的猜想所吸引。
“因为张怀礼我对他了解过，他不是个坏人，他做这些是为了达成某个目的不得已而为之，不杀目标就是证明，但他没办法反抗组织，所以还是要完成最基本的任务，所以在完成任务之后，目标也变成了痴呆。”
基于对张怀礼的了解，白夜给出了较为合理的推测，张怀礼在妻子死前之前，不说是好人，但也绝非滥杀无辜之人。
“可是他之后对目标的虐待又怎么解释呢？”
“妍妍，接下来要说的事你要相信我。”
白夜忽然认真地看着秦妍，严肃地说道。
秦妍面对忽然这么紧盯着她的白夜竟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哎，你说就说嘛……这么盯着我看干嘛，我相信你啦。”
见秦妍答应后，白夜开了口：“这世上其实有很多你想象不到的事存在，比如黑魔法。”
“黑魔法？不会是……”
“对，就是你想的……”
“黑魔仙的魔法？”
“！？”
“开玩笑的啦，你继续。”
忽然被秦妍这么一噎住，白夜都忘了自己要讲什么了。
捋了捋思路继续说道：“咳咳……黑魔法是魔法中最残暴，血腥的一种，如果说别的魔法是利用自身力量或者自然元素的力量的话，黑魔法这就是利用别人的灵魂能量，血肉能量，以及一些恐怖的仪式才能练就或者触发的一种强大魔法，随着黑魔法的使用次数越多，心底的各种邪欲就会被勾起，从而变得越来越残暴不堪，而妄组织成员应该基本上都会使用黑魔法，可想而知，这群人的心理会变得多少地扭曲。”
“你是想说……后期的张怀礼也被黑魔法反噬控制了心智？”
“可以这么理解，你不相信么？”
白夜看到秦妍仔细思考的样子，还以为她不太认同自己说的话，所以追问道。
“不，正相反，你的解释很合理，这样的话就说得通了，为什么其他成员每次都会杀死目标，因为他们本身就已经被黑魔法侵蚀变得残暴不堪了，在即使不杀死目标也能完成目的的情况下，他们还是选择获得杀戮的快感，或许再过段时间，这个张怀礼应该也会开始杀掉目标吧。”
“不会了，他已经死了。”
白夜如是说道。
“嗯？死了，不对吧……不对不对。”
“哪里不对？”
秦妍忽然的反应让白夜心中一动。
“资料显示，我们那次吃完饭的后几天他还在作案啊？最重要的是……”
秦妍顿了顿，继续说道，
“他终于动手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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