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田宁盯着电脑研究着猪蹄子的功能。手机铃声响了，电话是蔡碟子打过来的，听着声音很小。
“蔡主任，耳朵聋，听不准？”田宁问。
“你听不准我怎么听准了，你是不是真的聋了呀？”蔡碟子问。
“蔡主任，请换个方位？”田宁问。
“换不了，只能是这个方位。”蔡碟子小声说。
电话很快听清楚了，可见蔡碟子换不了方位也是换了。说来说去是田宁盼望已久的，就是明天早上去信用社办贷款的手续，办完了贷款手续款就可以打到花卉园区的账面上了。田宁放下了电话琢磨着怎样去时，蔡碟子又打来了电话。
“田总，说实在的心里挺痒痒的。”蔡碟子委婉说。
“好办，多找几个漂亮的女人帮你挠几下痒痒。”田宁说。
“一般的女人不解痒啊。”
“你是想让我给你挠呗？”
“得云小姐来挠。”
“蔡主任，给个面子？哪管牵去一只鸵鸟，让鸵鸟给你挠都行。哪管牵去一只猴，让猴居士给你挠更好玩，就是云小姐我整不动。”
“田总，说句不在行的话儿，你就不要扯犊子了。金口玉言，就这样定了。”
蔡碟子确实给田宁出了个大难题，田宁就得颇费心思了。即使是颇费心思，云小芳跟着去还是不跟着去？他的心里实在是没有了底儿。田宁颇费心思加冥思苦想，就想出来一个好主意。田宁开着车到花店买来一束百合，等到天色很晚才来到花卉园区。他发现总经理办公室的灯还亮着，就趴着窗户往里看，真是天赐良机，办公室里只有云小芳一个人。田宁就敲门，而且声音很轻。
“请进！”云小芳说。
田宁推门进来，手里捧着百合花就把脸挡上了。云小芳在微机前扭头一看，着实吓一跳。田宁单腿跪地奉上百合花。云小芳见到百合花，又见到田宁的真实面目，知道这是来求婚了。云小芳就慌了，起身没起好，连椅子一块儿摔倒在地上。田宁过来扶起云小芳，还是单腿跪在地上，就是一言不发。云小芳的头脑稍微清醒一些，觉得不能太卷田宁的面子，就接过百合花将花瓶中即将干巴了的花扔掉，然后将百合花插进花瓶。
“田总，你的心意我领了，但……”
“咱俩凑乎一家不合适？”田宁问。
“不是不合适是不能。”
“为什么呀？”
“这种事儿当女儿的不能私自做主。”
“先谈着，以后再让你的双亲知道。”
“不行就是不行。”
“不想步行（不行）咱们骑马，你骑在我这匹大白马身上，我就是白马王子了。亲爱的，你若答应了我，现在就是现在，花卉园区10％的股份可以落在你的名下。”
田宁抛出诱人的钓饵，考虑云小芳肯定会上钩。果然，云小芳拿起百合花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田宁以为云小芳在暗示自己什么，过去要抱住云小芳亲吻，云小芳巧妙地躲了过去。
“田总，你真会算计？今天你把股份让出，明天我成了你的夫人，还不是人财两空？”云小芳说。
“即使将来咱俩不成，10％的股份也是你的。”田宁继续甩出钓饵。
“空口无凭，立下字据为证。”云小芳说。
云小芳本来想将田宁一车，让田宁这个老将退回去也就拉倒了。哪知田宁拿来一张纸，还就认真起来。他在纸上写了两趟字，然后递给云小芳。纸上写——
“花卉园区田宁名下的产业，愿意拿出10％的股份赠与云小芳女士名下，自立字据之日起赠闭。田宁，某年某月某日。
田宁还拿来了印泥，在名字上摁了手印，扣上了个人名章和公章。过来还是单腿跪地，把字据奉上。
“明天，我俩到公证处去公证。”田宁说。
“田总，我先把字据收起以观后效。说吧，有什么事来求我？”云小芳收好字据问。
“到信用社去办贷款手续，希望你能助一臂之力。”田宁怀着忐忑心情说。
云小芳这才弄清楚了，田宁赠与股份的目的原来在于此，而不是在于彼。即使田宁不来这一套，云小芳现在寄人篱下，想不跟去也得跟去。看来田宁一定要把自己的青春献给蔡碟子了，10％的股份哪是什么股份，分明是自己的卖身契。
“田总，蔡碟子是一条明目张胆的色狼。我想……”云小芳问。
“我也是在想，但我想得很头疼。”田宁咧开嘴说。
“既然豁出来了，我也就豁出来了。田总，巾帼英雄不？”云小芳问。
“好好好，不愧是云副总，是地地道道的巾帼英雄。”田宁几乎蹦起来说。
“但是条件有一个，蔡碟子碰我可以，你不能碰我一个手指头。”云小芳提着条件说。
田宁正在往前蹦，两只胳膊也是伸展开了，就像一只鹰要扑向一只小鸡一样。云小芳说的话，田宁这只鹰像是挨了一枪，而且是打在翅膀上，两只胳膊很快耷拉下来。云小芳回到宿舍关灯躺在床上，一时半会儿睡不着，就想出了去见蔡碟子的后果，但是一个个后果又在脑海中被枪毙掉了。
第二天，云小芳起得很早，像要出嫁的女孩子一样，来到了一家美容院修饰秀发，屁股刚刚坐在硕大的理发椅子上。
“小姐，想理什么发型？”理发师走过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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