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别墅，一幢私人别墅，不过是两层楼高，别墅里没有佣人，空空荡荡的，但是很整洁，看的出来，定期会有佣人来清扫。冰冷的客厅，冰冷的一切，莫柏尧静静坐在厅里的沙发里，电视机开着，不知哪个科学探索节目，总之他也没有真的去看就是了。
有人到来，直接用钥匙开门。
莫斯年身形颀长消瘦，黑色的头发，柔软的顺下来，他的五官分开看，并不会太过出彩，但是聚在一起，却是说不出的舒适。
莫柏尧一双大眼很是有神，哪怕他没有聚焦于任何一点，都不会黯然失色。
这两兄弟，某个角度望过去，有着那么几分相似。
莫斯年往空的沙发里一坐，他开口道，“二哥，你回来已经有两天了，打算什么时候去公司报道？”
“急什么。”莫柏尧的声音很平缓。
“董事会的元老都在，恐怕这次大哥就算是要阻止你回总部，怕也是不能了。”莫斯年道。
“这次倒是省事了，我才刚刚向元老们提了一句，他们就跟我说，他们正打算回来港城。”莫柏尧道。
莫氏的董事会，以莫家为首的保守股支撑，八位股东而以莫父持股最大。离开或者进入，都要经过董事会首肯，当年他被莫征衍提出董事会的时候，就是如此。此刻，莫柏尧意欲重回莫氏，董事会这一关是逃不了的。
只是，此番莫柏尧归来，等着召集元老们也一同归来，却是恰逢元老们也集体赶回港城。
“是为了什么？”莫柏尧即便是不在港城，也知道绝对不可能是没事发生。
“听说大哥结婚了。”莫斯年道。
“听说？”莫柏尧对这个词语很是兴味。
“外界的消息都封了，没有一点蛛丝马迹传出来，不过这个世界上没有不漏风的墙，想瞒也瞒不住。”莫斯年温声道，“更何况，大哥也没有想要瞒的意思，他们直接登记注册结婚了。”
“呵，倒是像他一贯的做法，身为长子，莫家的继承人，每个人都觉得他该是继承家业顺应民意，可惜，他偏偏不是这样的人。”莫柏尧说的时候，扬起的嘴角有一抹淡淡嘲讽，他又是问道，“笑信也知道了。”
“他是知道。”楚笑信跟随在莫征衍身边不是只有几年了，也是心腹一位。
“大哥是和谁结婚了？”莫柏尧问道，“晨曦？”
“如果是晨曦，那么还会一点风声也没有。”
“开个玩笑而已，老四。”莫柏尧笑了，“不过乔世伯心里边大概是会不高兴了，乔家倒像是一个玩笑。”
早在三年前，乔氏就已欲和莫氏联姻，乔晨曦是乔氏千金，联姻的人选当然是莫氏继承人的长子莫征衍。只是三年后的今日，莫征衍已然结婚，却是偏偏他所娶她人，知情人眼中，这真是让乔氏成了一个玩笑。
“之前晨曦已经和这位大嫂碰过面了。”莫斯年道。
“结果呢？成了朋友？”
“是不是朋友不清楚，不过照这个情形，没有争锋相对。”
“晨曦小孩子心性了些，不过也不是蛮不讲理的女孩儿。”莫柏尧道，“只是大哥娶的这位大嫂，她应该是有些本事的，才能让晨曦不闹脾气。”
“前阵子乔氏拿下了渝城和港城市政一项合作项目。”
“医疗中心的建设。”即便是不在港城，莫柏尧对于港城的商场近况还是有掌握的。
“是。”莫斯年应道，“晨曦选了大嫂所在的公司合作，还钦定了她作为项目的代表合作人。”
“这倒像是晨曦会做的事情，任性起来就盯着这个人了。”莫柏尧笑了，莫斯年也是笑。
“结果呢？”莫柏尧问道。
“搞定了港城，又去了渝城，辗转到甘县那里实地考察，单枪匹马，最后听说大哥和晨曦也都去了甘县那里考察。”莫斯年简短说道，却是连具体的工作情节也没有多说一句，可偏偏是这样，已经诉说了一切。
“晨曦是没斗过她了。”莫柏尧道，莫斯年沉默微笑，仿佛也是应了。
“这位大嫂，又是什么背景？”莫柏尧问道。
“海城宋氏汇誊的二小姐，现在在港城一家叫鼎鑫的公司里任职市场部经理。”莫斯年道。
“宋氏的千金。”莫柏尧颌首，“却在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公司的就职，看来家里的关系处的一般，又是一位离经叛道的，这倒是和大哥很配。”
“莫家会同意？”莫柏尧问道。
“就在前两天，大哥还带着大嫂回了莫家老宅。”莫斯年又是说，“叔伯们都去了。”
“木已成舟，不同意也是不行了。”莫柏尧微笑。
“还听说了一件事情。”莫斯年凝眸，莫柏尧默然聆听。
“宋氏之前和莫氏有项目合作，但是前阵子宋氏危机，大哥拿了自己的资金填补了海遂项目的工程款。还有，为了帮助宋氏度过难关，大哥散了各地的资产。”莫斯年这么一说，让莫柏尧终于有一丝惊愕了！
“他手上还有几成？”莫柏尧问道。
“应该不到一成！”莫斯年给了个回答，虽然是个模棱两可的回答，但是八九不离十。
莫柏尧此刻的惊愕更是大了，莫征衍，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到如此地步？可是转念，仿佛是想到了从前，他不也是为了一个女人而疯狂过？他定定一想，忽而笑了，“大哥，他从来都是要美人不要江山的，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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