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小姐也算是我们作战司的媳妇了，可惜孙翔死得早，听说他们夫妻的关系一直很好，最近姚小姐还时常来孙科长的办公室，在他原先的位置上坐一坐，缅怀一下先夫。”
“她上班的民政部办公楼，离这里还是很近的。”
“挺漂亮的一个女人，年纪轻轻地就——嗨，”赵司长摇头叹息道，“我们作战司那些年轻人都很喜欢她，她一来，用他们的话说，就是心里热乎了，干劲更足了。”
“她身边的舞伴是谁？”李啸轻声问道。
“哦，那是我们司的刘锦来，小伙长得一表人才的，原先和孙翔关系很好，现在接替了孙翔的科长一职，据说是喜欢上姚小姐了，可是听说姚小姐一直没答应。”
赵司长看着刘锦来，脸上露出一副欣赏的表情，看来这个刘锦来是个能干的家伙，赵司长对他应该是寄予了厚望。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今天和李处这么一聊，赵某还真是受益匪浅啊。”赵司长亲热地对李啸说道。
“哪里，哪里，赵司长客气了，李某不过是谈了些粗浅的意见罢了。”李啸谦虚地表示。
“这样，咱们留个电话，有什么问题，我再向李处请教，到时候还请李处不吝赐教哦。”
“明天就要出作战计划，后天如果能在高层的作战会议上通过，就要迅速调兵遣将，驰援长沙前线喽。”
“李处，你再多玩一会，我带刘科长去加加班，恕不奉陪了，等下回得空，咱们再聚。”赵司长客气地和李啸道了个别，一曲未了，就把刘锦来叫走了。
舞伴一走，姚芩茵这才闲了下来，走到舞池边的小圆桌旁坐下，端起一杯红酒，落寞地看着舞池里那依旧摇曳着的人影幢幢。
李啸从旁边的吧台上拿了一杯红酒，放在手心里慢慢摇荡着，从远处悄悄地观察着姚芩茵。
在赵司长的口中，姚芩茵还真是一个痴情的人呐，对孙翔似乎仍是一往情深。
可李啸有一个执拗的脾气，那就是不会拒绝怀疑任何一个人，只要没有足够的证据，证实某人的清白，他是不会放弃继续怀疑的努力的。
姚芩茵的最大问题在于，她不该离军机重地这么近，即便她有一定的理由。
像她这样频繁地出入作战司，与所有人关系还都很不错，让李啸不得不提高了警觉。
李啸咂了口酒，想了想，还是端起了酒杯，慢慢地靠了过去。
姚芩茵略略有些失神地注视着舞池里的人们，忽然身边多了一个人，她一扭脸，看见李啸那惯于装酷的脸，就笑眯眯地出现在自己眼前。
“李啸，你不用这么神出鬼没地吓唬人吧。”姚芩茵娇嗔道。
“刘锦来走了，我来请你跳支舞。”李啸微微一笑道，“我的舞技不比他差哦。”
“无聊，你还盯得挺紧的，都跟到国防部里来了。”姚芩茵鄙夷地说道。
“嫂子，你不会不知道，我今天来这干什么吧？”李啸缓缓地说道，“你应该也看见了，要不是赵司长拉着我再聊几句，我早就走了。”
“呵呵，你居然叫我嫂子了，那我是不是该做出，很是受宠若惊的那种感觉呢？”姚芩茵不屑地调侃道。
“今天我正式认孙老为干爹了，自然可以名正言顺地叫你嫂子喽，呵呵，我可是很希望，能一直这么称呼你的呢。”李啸满含深意地说道。
姚芩茵狠狠地瞪了李啸一眼，恨恨地说道：“你又想刺激我？”
刚好新舞曲的音乐响起，李啸拉起姚芩茵的手，微笑道：“嫂子，咱们先跳一曲再说吧。”
李啸握着姚芩茵的手，轻扶着她的腰，两人踏着音乐的节拍，很快便汇入到舞动的人群中。
握着姚芩茵那软绵柔嫩的小手，手感还真不是一般的好，跳舞真是一个可以大大方方牵手女生的好机会。
随着舞步轻移，姚芩茵的香汗在悄悄地挥洒着，她身上散发出的那一股股诱人的香气，直沁李啸的心脾。两人第一次合作，配合就相当默契，也是引来了周围一片欣赏的眼光。
李啸平静地盯着姚芩茵，微笑着说道：“嫂子，咱们跳舞的契合度还是不错的，看来咱们俩还是有一定的合作基础的，那就好好来一曲喽。”
“只要你不再含沙射影，合作也不是不可能的。”姚芩茵娇媚地瞪了李啸一眼，几分媚意从眼角自然流出。
“呵呵，嫂子还真是一个迷人的女人呐，听说这里有你的不少粉丝，哦，应该是拥趸。”李啸不觉把后世的“粉丝”一词脱口而出，便连忙改口。
“你又想消遣我吗，李啸，你对嫂子就是这么一个态度的？”姚芩茵撇了撇嘴，埋怨道。
“哪里，哪里，和嫂子跳这么一曲，都能收获这么多赞赏的目光，还真是沾了你不少的光呢。”听着李啸的调侃，姚芩茵无语地瞪着他，暗地里却是颇有些开心，谁不想让人夸呢。
舞曲的末尾，李啸握紧了姚芩茵的手，微笑地盯着她的双眼，锐利的目光仿佛要看到姚芩茵的心里，一向要强的姚芩茵，这时似乎有些腼腆，竟然避开了李啸注视的眼神。
李啸沉吟了一下，轻声说道：“这曲跳完，我就要先行告退了——”
“嗯——有个忠告，不管你会不会不高兴，我觉得还是应该对你说——”
李啸把姚芩茵往怀里拉了一把，俯视着她，姚芩茵觉得自己的目光已无处遁形，只好无力地迎向李啸那热辣辣的注视，眼睛不自觉地眨了几下。
“嫂子，国防部作战司，是军机重地，国之命门，机密众多，李啸从职业的角度出发，恳请你远离此是非之地。”
“此乃肺腑之言，嫂子请勿怪罪，李啸有事先行一步了。”一曲终了，李啸把姚芩茵送回座位，便告辞了，留下姚芩茵兀自在那沉思不语。
轿车在黑暗的街道上奔驰着，李啸在车上闭目养神，想着心事。
“啪——”的一声枪响，司机小季一头栽倒在方向盘上，失控的轿车一下便撞到了路边的围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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