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戏子飞剑 44
微风吹起醉客的头发，她的嘴唇很软，江白衣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的，看过她。
余小佳的脸很红，二十多岁的大姑娘，只知道用手去环抱他。
她的手很白也很纤细，风度翩翩，文采飘逸的人，谁不喜欢呢，可惜不管长得再好看，有多有趣，一个心里有人的人，是很难走进他的心里的。
入神之际，江白衣推开了余小佳，余小佳楚楚动人的脸上，还有些许红晕。
江白衣叹息道。
“小佳，你知道我。”
余小佳似乎已经失了神，她又扑到他的怀里，对此江白衣没有推开她，也抱住了她。
就这样静静地抱着，余小佳带着哭腔道。
“江哥哥，二哥他……”
余小佳没有说下去，她的泪水流了出来，江白衣摸着她的脑袋，轻轻的安抚，他的眼睛里何尝没有泪。
过了半响，余小佳又接着说道。
“他昨天都还在，我现在都感觉他还在，以前我浪迹天涯，总想着他还在，我的生活还有盼头，可是如今他走了，你……”
余小佳没有说下去，她听到自己哽咽的声音，说了一些什么她自己都快不知道了，江白衣走的两年后，她也离开了。
那天风和今天一样，很静，也很清爽，来应发笑着道。
“小佳，你真要走？”
余小佳何等的容貌，她有自己的骄傲，她昂着头道。
“二哥，我要去浪迹天涯，看尽山川美景。”
来应发一直叮嘱她要注意什么，要如何保护自己，这些在平常不过的话，如今她已经听不到了。
江白衣的脑海中也浮现出了分别的画面，他走的那天晚上，他和来应发，严红，朱明，余小佳，在他住的小楼上，一桌子的菜一大坛子美酒，只为庆祝他的成就。
五人喝得伶仃大醉，嘴巴里喃喃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好像他们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在一起喝过酒了，那次也成了最后一次，每个人都喝了很多，喝酒常醉的江白衣，那天却没有醉。
如今他已经很久没有醉过了，五人倒在桌子上，江白衣站了起来，看着他们笑了笑，随即唱起了忘南春。
“戏子台上唱离歌，楼台小院佳人对镜贴花黄，八月十五月儿圆，不见佳人泪双鬓，青烟升起雨绵绵，独坐庭前看桃花，谁家戏子台前唱，谁家女子怀春花，一入江湖岁月催，刀光剑影说江湖，一盏清遵空有月，背井离乡唱江湖，为得红颜一笑免红尘，一入酒家如仙境，三杯两杯喝不醉，欲饮此酒先停泪，江湖恩怨抛一边，是非成败转头空，只怕此去无故人。”
月亮很圆，路途很远，他跃下小楼，一边走一边回头，直到消失在黑夜里，这一走快十一年了，十一年能改变很多事情，也能改变很多人。
真正的爱，时间却改变不了，它会被藏在心底，让你痛的时候，你就会特别痛。
酒壶中的酒已经空了，江白衣醉了，真的醉了，余小佳靠在他的怀里，两个孤独的人，依偎着。
刘婷婷坐在床铺上，一想起那天的事情，她的脸就红了起来，想起江白衣疼爱自己的样子，她就觉得内疚，有些东西始终无法抹去。
黑暗终究散去，黎明终究会来到，余小佳在他的怀中醒了过来。
“江哥哥，你要照顾好自己，我要去找那人报仇了。”
说完她就要离开，江白衣轻咳两声站起身来，微风不燥，阳光正好。
“小佳。”
他喊了一声，一把将她抱在怀里，余小佳有些懵，江白衣主动吻了上去，余小佳身子一颤，双手不由自主的将他抱住。
江白衣抬起头，他的眸子黝黑，他缓缓道。
“去漠北等我吧！以你的轻功，应该可以追上李思竹，你们在漠北的家里等我，报仇的事情该是男人去做的。”
余小佳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只有把头埋在他的胸脯感受着他的心跳。
江白衣又道。
“你会等我的是吗？”
余小佳点了点头，这么多年她都等了。
江白衣接着道。
“到时候，我娶你可好。”
余小佳等这句话似乎等了很久，她抬起头直接吻了上去，江白衣一夜之间，胡须都长了出来，又黑又粗。
看上去更加成熟稳重了，他也回应着她的香唇。
太阳缓缓升起，如同一个人的新生一般。
下山后，二人分离，江白衣在她的额头留下了一个吻，余小佳似乎不那么难受了，朝漠北的方向追去。
江白衣回到客栈，刘婷婷站在窗边等了很久。
看到江白衣回来，跃下窗户。
“师傅。”
江白衣笑着点了点头，他的胡须又黑又粗，仿佛他老了，他的眸子却是闪亮的，看上去十分有神。
一身黑衣，仿佛更加适合他。
“报仇这种事情，向来是男人来做的。”
刘婷婷拉着他的手缓缓道。
“师傅，我们现在去哪里？”
江白衣顿了顿道。
“去庆城。”
刘婷婷点了点头，二人骑上快马，几日后出现在庆城，江白衣看着那熟悉的城墙，他没有感慨。
从怀中掏出一根黄色的纸筒。
刘婷婷道。
“师傅，这是什么？”
江白衣没有说话，这东西他带了很久，他没有走进去，而是在周围找了一个客栈。
夜终将来临，老实人终究会爆发。
江白衣站在窗前，拿出了那个纸筒，他找的这个位置特别好，可以看见天上的明月。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纸筒下面有一根麻绳，他对着天上的月亮，拉下麻绳。
只听见。
“咻！”
一个闪着亮光的东西窜上天空，似乎要飞上天际。
刘婷婷站在他的旁边看着那飞上去的东西。
飞到半空，那东西炸裂开来，十分好看，刘婷婷惊讶道。
“师傅，这是烟花吗？”
江白衣笑着摇头道。
“不是！”
刘婷婷道。
“那这是什么？”
江白衣笑嘻嘻道。
“明天你就知道了。”
一个喝着酒的中年男子看见了天下绽开的烟花，他嘴角上扬，缓缓道。
“出现了。”
药王谷的一个山顶上，又是一个中年男子。
“咦，这东西终于出现了呀。”
一时间很多人在仰望星空，他们心里有激动，有兴奋。
“戏子江白衣，他终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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