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忧言却冷冷道:「和他的经济犯罪没有任何关系,那你为什么会和他一起出现在公海?那一次难道你们不是一起策划了内幕交易,操纵股票交易价格?」
苏承颜脸上的伤口在不断往下流血,然而他只是笑着,没有丝毫的恐惧。
这个无用又软弱的病秧子,现在还会用商业上的事情威胁人了,只可惜一点用都没有。
苏承颜满不在意地笑道:「就靠这个,你就想给你的小女朋友报仇,是不是有点天真了。」
苏忧言出奇的依旧有耐心,仿佛来这里本来的目的就是要和苏承颜好好交流。
他的表情淡漠,似乎他没有半分的恨,也没有半分的愤怒:「只拍到了照片是没错,但是照片上也拍到了你们放在餐桌上的文件,因为太远,乍一看只是一个白点,可放大之后能清晰看见你们文件上写的是什么。」
苏承颜觉得好笑:「别想诈我了,当时你把照片发给我的时候,我特地都看过了,根本就放大不到那个程度。」
苏忧言像是格外耐心,能在草丛之中等待猎物走进陷阱里的猎手,藏在暗处却虎视眈眈,准备着下一秒扼住对方的咽喉:「我故意降了清晰度,信托仟行一号,需要我继续把你们文件的内容念出来吗?」
苏承颜的笑僵住了。
夜间山林的风冷得像是要穿过人的骨头,从血肉和骨头之间的缝隙里游走,勾引出钻心刺骨的寒冷。
苏忧言站在苏承颜面前,像是来审判他的罗刹,一身黑色,高高在上,手握足以让他下地狱的凭证。
而周晚玉把右繁霜送到苏劲松那里,右繁霜却看着正在不紧不慢喝茶的苏劲
松:「爷爷,您就这样放任他们亲兄弟互相残杀吗?」
苏劲松抬头看了右繁霜一眼,又把杯子放下:「孩子,我曾经让晚玉从这两个孩子里选一个继承人,但是她选是一回事,我选又是一回事,他们之间的继承人,在他们出生的时候就已经确定了,就看是谁先意识到了。」
右繁霜不懂他是什么意思,而山脚下,
苏承颜直接一脚油门就要撞上去,但车竟然启动不了。
苏承颜气急败坏地又试了几次,苏忧言就静静地看着他像小丑一样反复地试着。
既然连玻璃都砸了,他当然不可能让这辆车还有离开的能力。
就像是小时候苏承颜故意砸坏了他母亲的遗物,看着他跪在地上拼命找碎片时,眼神里满是嘲讽和冷笑的样子。
苏忧言就站在那里,但是这一次,苏承颜却拿他无可奈何。
苏承颜一向是得到所有东西,还要盯着他为数不多拥有的,如果抢不来骗不了就算毁掉也不会想让他得到。
哪怕长大了,依旧是如此的贪婪,长大之后,他能完全相信的只有右繁霜,于是苏承颜连右繁霜都要抢走。
苏忧言却忽然笑了,他的笑像是一朵在夜色中绽放的罂粟花,疯狂又不可一世,不计后果。
他忽然开始念一首古诗:「孟氏好兄弟,养亲唯小园。」
苏承颜盯着那个病疯子,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疯。
苏忧言低沉而幽暗的声音响在深夜里:「承颜胝手足,坐客强盘飧。」
听见承颜两个字的时候,苏承颜紧紧皱起眉头。
苏忧言却像是不甘又像满是恨意地露出笑意:「负米力葵外,读书秋树根。卜邻惭近舍,训子学谁门。」
苏承颜莫名地觉得这首诗耳熟,可是他却无论如何想不起这首诗的来处。
苏忧言觉得苏承颜的名字简直是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话,他重复念了一遍这首诗的第一句:「孟氏好兄弟」
苏忧言低下头,觉得好笑又可怜,而他抬起头看向车里的苏承颜时,眼底却是彻骨的冷:「苏承颜,你从生下来,带着点而希冀就和我有关,爷爷希望你服从于我,所以给你取了这么一个名字,你以为承颜是承颜父母吗,是承颜于我,是你要看着我的脸色行事,你猜今天我在这里杀了你,你一直无比敬爱的爷爷会不会有一点点意见?」
苏承颜的瞳孔放大,下意识就是否定:「不可能!」
苏忧言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从小到大都想得到爷爷的肯定,但是从你一出生,爷爷就已经把你否定了,你在爷爷眼里什么都不算,所有的抗争都是你自以为是。」
苏承颜的面色发白,却依旧冷声反驳:「别想蒙骗我,如果爷爷真的是这么想的,怎么可能容忍我坐在这个位置一年,要不是你回来了,这个位置上的人还是我。」
苏忧言只是狠厉地笑:「是啊,我回来了,这个位置就只能是我的。」
苏承颜在一瞬间知道了自己出生时就带着的服从性,他不出苏忧言所料地被激怒了。
但是所有保镖都团团围住周遭,他根本没有突围的机会。
现在苏承颜这辆车就是块废铁。
苏忧言摆了摆手,保镖直接把苏承颜从车的前窗玻璃里硬拖出来,玻璃刮破他的手臂,血迹在车前盖上蜿蜒,把苏承颜按倒在地。
苏承颜反抗道:「你要知法犯法吗!你如果今天在这里杀了我,你以为这个消息真的能按的下去,你真的能瞒天过海吗!我死在和你竞争的时候,任谁都会怀疑到你身上。」
苏忧言却直接从腰后拔出那支枪,看见苏忧言拿着枪走过来,苏承颜才真的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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