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自己……」张荣方心中有了答案。
看来这—层需要选择。否则根本走不下去。
他闭目思索。虚像符法上的描述，是找一道名为聚神符的符篆，来作为目标，凝聚意念，去除邪念。
但若是对大道教研究较深的人，便能看出，那聚神符，其实本身便是御景寒石天尊的简化代替符号。
所以，这其实已经是在为拜神做准备了。
无论文功，还是武功，都有无数的这一类暗示，隐藏其中。
不多时，张荣方便又睁开双眼。
「我选择……拜自己！」
「好！」帝江大笑起来。」否则你也不会来找我。」
「请前辈赐教。」张荣方轻轻俯身。
「自身的选择很多。你选什么，便会成就什么。这一点没人能帮你;只有你自己选择。」帝江沉声道。
「这世上，什么才是对你最重要之物。凝聚所有意念，去注视他，然后借此整合所有杂念做麻辣豆腐，先放高汤，要用老母鸡炖三个时辰……最后万念归一！」
「……得了，这位又开始发神经了。」张荣方无言以对。
选择性的忽略掉帝江话语中的繁杂内容。
无数的人事物，都在他心中纷纷闪过。但无论他怎么看，都找不到最重要的。
重要的很多，但最重要的，他却感觉无论哪—个都缺了点火候。
不断思素，不选选择……
张荣方的心中隐隐开始烦躁起来。
「你从最初开始，一直在因为什么而战？是否有一样东西老母鸡，是你无论如何也不会让步的底线？」帝江的话在他耳边响起。
这句话仿如洪钟大目，—下将张荣方心中的诸多烦躁—扫而空。
「是了……我所—直在追寻的老母鸡……哦不……是—直在追寻的东西……」
他心中无数的东西纷纷如幻影般消散。
是张荣方这个身份？不是。
是姐姐张荣瑜？还不到。
是师傅岳德文？同样还不到。
是自己如今拥有的一切？
武功？
文功？
势力？
财富？
都不是……
是平静。
张荣方豁然醒悟……
是的，从最初开始，他便是为了追求自身内心的安宁。
杀人也好，守护也好，都是如此。主仅供内部
他本质并非张荣方，但却依旧选择了承担其对方的一切责任。
这便是为了内心的安宁。
他占据了张荣方的身体，便必然要继承其后续的一切。
否则，他的心会不平。
之后变强，习武，其实都是为了这一点，为了在这混乱压抑的时代，得到一点完全属于自己的内心的安宁。
「看来你已经有答案了。」帝江微微—笑，他站起身，「我也该去找老母鸡了……」
他摇着头，转身离去。
张荣方抬起头，眼中一片宁静。
心中之前的混乱，此时为之一清。
所有的杂念都汇聚成—点。
那便是他自己的心。
当即，他再一次在属性栏上点下加号。
虚像符法再度模糊，然后恢复清晰。
而之前的三空第—境邪质空，此时骤然变成了第二境，邪念空。
「……」
一旁的奥斯坦丁此时才敢靠近过来。
他身为大宗师，如何看不出刚刚张荣方的眼神变化。
从混乱到凝聚—点，再到大彻大悟。
这正是邪念空领悟的要素特征。
当年他也有过这段经历。只是，让他心中压抑震撼的不是这个……
而是他亲眼看着张荣方，从内法，突破三空，然后从邪质空，再突破到邪念空……这全部过程，只花了不到一个时辰……
这等悟性这等武道天赋……已经不是恐怖能够形容的了……
「前辈，再来试试？」张荣方此时缓缓起身，转过身看向他。
三空之后，他此时的双眼前所未有的明亮透彻。
那已经接近宗师们精神高度凝聚的外像了。
「好！」奥斯坦丁用力点头。
两人没有丝毫迟疑，对立站定。
刹那间，张荣方体型膨胀变大，血莲展开。宛如巨兽扑向对面。
这天的对练中，从来都是他防御。
但这一次，他主动出手了！
唰！这一扑动作明显，被预料到，并完美避开。
奥斯坦丁抬高手肘，从侧面重击其腰部，右脚也抬高，准备侧踢。
啪！手肘被挡住，但这本就是虚招，杀招在于右脚。
奥斯坦丁心中浮现张荣方的无数应对招数可能。
无数道人影，无数道轨迹，在他眼中飞速减少，最后留下三种对下一招的预判
抬脚，侧踢！
嘭！！！
刹那间奥斯坦丁神色剧变。
他的腿，被挡住了！
砰砰砰砰！
刹那间两人全速交手，拳脚交击，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大声响。
还差—点才能完全看清……但……张荣方神色渐渐兴奋起来。
但……我速度更快，力量更强！！
「只要接触！就是我嬴！！」
他重重一掌往前直击。
这—掌是炎帝符中的普通攻招：火中取粟。
非仅供内部交
但就是这么一掌，却让奥斯坦丁心中产生避无可避的感觉。
他确实预判了对方的下一招，可对方速度更快了！提前过渡了这一招。
然后进入下一招！下一招！再下一招！
他在……他在用速度弥补—切！！
奥斯坦丁心中蓦然震撼。
这是……极境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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