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陈局长。”三夏议会议会长兼第一矿务局局长对陈默还算客气。
但这秃头既没伸手也没点头，只是饶有兴趣的盯着陈默。
“还不知道议会长贵姓？”
“免贵姓金，叫我老金就行。”金议会长笑眯眯看着陈默：“陈局长是来找曹城主的吗？”
陈默沉默两秒也换上了笑脸。
“金会长打算帮这个忙吗？”
金会长顶着秃头哈哈大笑。
“久闻不如一见，陈局长果然同传说中一样直来直去。”金会长盯着陈默，笑容渐敛：“帮怎么说？不帮又怎么说？”
“不帮是本分，帮是情分，这我还是能分清的。”陈默坦然：“我不是稍不顺心就喊打喊杀的土匪。”
金会长这次露出了真心的笑容。
“最好不过。”
……
“曹城主，线人那头消息，金会长和陈默接触上了。”
曹谊正在打桌球，听到秘书的汇报慢慢放下了手上的杆子。
“摩擦？合作？还是…”
“陈默跟着金会长进了矿务局大楼，具体情况尚且不得而知。”
“那就是合作了。”曹谊拿起粉骰擦了擦杆头：“这个陈默，看起来不像传言的那么傻。对了，真言者到了吗？”
“到了，已经在矿务局等着陈默了。”
曹城主放下了桌球杆。
“嘿嘿，徐铁功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
中北地区。
三夏城。
矿务局大厅。
陈默对面曾经把他吊起来打了一夜的真言者波澜不惊。
“神早说过，我们还会见面的。”真言者看向陈默微笑。
“许久不见。”陈默不咸不淡的回应，顺带着扫视了一眼周遭：“所以这是个圈套？”
“不，这不是圈套，我们或许曾经是对手，但现在我们站在同一个阵线上。”真言者仍旧是一脸和煦的微笑：“而且现在我貌似打不过你了。”
“怎么说？”
“之前我能看到你的生命轨迹，但现在我根本看不到你身上的生命轨迹。”真言者并没有遮掩：“看起来你应该得到了什么机遇或者得到了神的福音吧？”
陈默对于这种神棍内容向来是不予理会的。
“生命轨迹？”
“是神赐予我的福音。”真言者看着陈默的脸，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对了，你要不要听听我的教义。”
“我更想知道为什么你出现在这里，我们怎么合作，而不是你的教义。”
“嗯…”真言者沉默了几秒：“你听完我的教义，我就讲给你听，包括三夏城的人想怎么利用你，异能协会为什么要让我来。”
一旁的金会长大惊失色，正要说些什么，真言者对他做出了个嘘声的手势。
“神说，禁止呼吸。”
金会长瞬间失声，伸手抓着面前的空气试图重新喘气。
“神说，心脏骤停。”
金会长眼睛大睁，捂着胸口，带着惊惧不解的眼神慢慢栽倒。
一阵撕心裂肺的抽搐后，金会长脑袋猛地一仰，再也没了声响。
到死他都没明白为什么真言者会突然对自己下手。
“好了，现在没人碍事了，神弃者，你愿不愿意听听我神的教义。”
短短两次见面，陈默已经把真言者归结为实力强悍但脑子有问题的那类人了。
现在不听教义眼瞅着是要起场冲突。
虽然真言者说，现在貌似打不过陈默了…但天知道这个貌似是真是假。
而且神弃者…听起来，不是什么好的称呼。
“你说吧，我听着。”
真言者笑的异常灿烂。
他缓缓从背后的口袋中拿出了一本牛皮纸包裹着的纸制书籍。
盘膝坐在地上，慢慢翻开扉页，将书本放在了盘好的腿上。。
“兰加德是神，一切已知未知对于神都毫无意义。但是神想要一个舞台，所以神的信徒罗西在黑暗之中铸造了泰坦星，神将赐福回馈于他，但总有人亵渎神，挑战神。当这个念头出现的那一刻，祂们已经注定成为失败者。”
“首先是犯了傲慢之罪的克洛斯，祂自以为的正义将祂扭曲成异端。神无视了祂的傲慢，神的信徒将会降罚于祂。”
“其次是犯了贪婪之罪的瑟法氪，祂自以为祂的手段可以瞒过神，但祂并不知道神并不孤单。心灵之力折服于神的天威，甘愿成为神的盾牌。”
“但神是宽容的，仁慈的。如果他们甘愿臣服，神也会施舍祂们赐福。”
“神不需要信徒，但是信徒需要他们的神。”
陈默听的云里雾里，这和母星的圣经内容几乎如出一辙，只是故事里的人物闻所未闻。
“这…是你们的教义？”陈默控制着嘴角的抽搐：“挺好的。”
真言者不以为意。
“你是不是觉得这像是痴人的呓语？”
陈默说是估计免不了一场恶斗，说不是实在有点太违心，于是陈默怂了怂肩表示不发表意见。
“其实，这是世界的本质。”真言者面有狂热，将书翻页，继续读到：“兰加德元年，神的光辉普照大地，神的旨意恩泽众生。”
“神曾被诋毁、被诬蔑、被挑战，神无所谓。”
“信徒无所畏惧。”
“但永坠地狱的恶魔也在这一年诞生。”
“追求真实却迷失于物质，被冠以‘时间之河’之名永坠地狱的亚当。”
“背离自己道路，被镒能所吞噬的夏娃…或许应该称呼祂为斯特拉克，被不可名状存在操控的傀儡。”
“黑雾中不可选中的魔鬼——元始。”
“信徒曾被击败，然神之光辉永存；恶魔暴戾恣睢，然神之分身无穷。愿神的光辉指引你，照亮你前路。”
前面或许是呓语，但后面陈默觉得一些名词的出现，绝非偶然。
镒能…斯特拉克…
真言者阖上书，缓步起身。
“神弃者，你听懂了吗？”
陈默这次没有忙着否认。
他盯着真言者。
“为什么叫我神弃者？”
“你得到了时间之河亚当的传承，你当然是神弃者。”
陈默嗤之以鼻。
“要你这么说，邓剑星老人家也是神弃者了？”
“不，祂是亚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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