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纵使他一再强调和小雅之间是干干净净一清二白的,他也不会为了她,不和小雅继续演戏……
思绪敛下,眸子凝回焦聚,阮舒瞍向荣一:“你不用瞅准任何时机,不断地提醒我傅令元对我有多狠。我最后明确地告诉你一次,无论如何,我和傅令元这辈子绝对不可能复合的。你把你的心稳稳妥妥地放进你的肚子里去。”
她目光凉飕飕,口吻坚定,下保证似的。
荣一目光闪动。
阮舒瞥眸:“你就在这里跪到晚上下班。”
“好的,大小姐,跪三天三夜都可以。”荣一心甘情愿,没有丝毫怨言。
庄爻淡淡一笑,才记起事似的,提及:“对了,姐,青门那两个堂口的人有在找我。”
阮舒停下手里的事情,挑眉望向他:“找你什么事?”
“我刚知道的,因为没理会,所以暂时还不清楚具体。不过,可以猜到的,不是吗?肯定和姐你卡了人家和庄家码头的合同一事有关。”
说着,庄爻耸耸肩,“与有荣焉。作为董事长的弟弟兼职助理,油水好多。都往我这儿贿赂来了。”
阮舒戏谑:“那你尽管多收点贿赂。”
庄爻会意,笑言:“我不能低了自己的架子给姐你丢脸,会帮姐卡住,好好刁难一番再狮子大开口。”
阮舒微微抿唇。这下子也不用荣一去促成了。
但还有一个问题——
“宋经理现在是在干什么?”
她交待过荣一最近两天要盯一盯宋经理。
答她话的是庄爻:“宋经理去几位董事家里窜门了。”
阮舒凤眸轻狭。
不用多想也能猜到宋经理是为何窜门。
看来青门的那两个堂口是两手抓,明面上继续让宋经理帮忙,暗地里自行联系她身边亲近的人。
“哪几位董事?”既然能被宋经理窜门,多半都是些试图挑战她这个董事长权威的人。
“我整理过名单后,就给姐送来。”
…………
训练馆。
褚翘有点睡过头。
见傅令元似乎还没醒,她也不喊他,打着呵欠掏了钥匙,帮他开锁。
手铐松开的一瞬,她只觉自己的手忽然一紧,被人抓住似的。
待她凝睛,就见手铐铐到了她的腕上。
“……”
愣怔一秒,她反应过来情况,猛地扭头看傅令元:“你干嘛!钥匙呢?!快给我打开!”
傅令元充耳不闻,捡起自己的香烟、打火机、手机和风衣,却是头也不回地拉开大门离开。
“傅三!你以怨报德!”褚翘咆哮,剧烈地挣扎,均无果,换来的只有手腕的疼痛。
她能反悔吗?
她要收回发给小阮子的录音!!!
不过傅令元倒没有做得太绝,没抢走她的手机。
褚翘忙不迭给自己的同事打电话,找人来帮她。
…………
傅令元走出训练馆,开机后第一时间给栗青打电话。
“老大!”
栗青的声音难掩担忧——虽然自家老大确实很经常一个人消失,但现在毕竟是在江城,他又一夜未归,联系不上。
“我没事。”傅令元先定了他的心,到路边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栗青把本该昨晚就汇报给他的事情告知:“具体详情不知。但隋润东送去抢救了一次。他的十根手指头全没了。下、体的伤口也出现大问题,如今整个人的状况有点危险,能不能留住一条命,医生都无法打保票。”
“才十根手指头?”傅令元眸色深一度,嗓音毫无温度:“肯定死不了。庄爻不可能就这么便宜他。”
隔着电话,栗青都能感受到自家老大少见的戾气。
以致于他都不怎么敢马上继续汇报下一件事。
但傅令元主动问起了:“让两个堂主去办的事,还没有消息吗?”
栗青只得开口:“跟在阮姐身边进出比较紧密的就荣一和林璞。荣一对外的身份只是保镖,林璞不仅是董事长助理,而且是董事长的弟弟。所以两位堂主想方设法联络的人是林璞。不过暂时没得到理会。”
他个人认为找林璞比荣一靠谱。因为如果找的是荣一,依照荣一对自家老大的憎恨程度,多半会拦下消息阻止传到阮舒的耳朵里。
傅令元自然也是这么想的。
非但如此,他更多想一层的是,之前在酒店,闻野故意挑衅他,甚至撤掉了那一层的守卫放行他去相亲大会的现场,分明狂妄自大到不介意他和阮舒碰上面。
那么,这一回呢?
顿时便又记起昨晚阮舒去梁道森家过夜一事。
傅令元眉峰一凛,冷笑着挂断,转而拨给褚翘。
褚翘一接起就是破口大骂:“傅三你还有脸打电话过来!你——”
“你们最好小心点。”傅令元自说自话打断她,“‘S’很会耍高科技玩意儿,我特别怀疑你们盯在梁道森家外面的警员早已经暴露了。”
“谁让你不早点告诉我‘S’伪装成梁道森?!”褚翘简直胸闷气短。
这个问题她昨晚想到过。
仔细琢磨琢磨,她甚至觉得自己被“S”给耍了——她曾追捕过“S”,“S”肯定认得她的,却放任她当阮舒的教练、和阮舒接触?
虽然她目的在于查探庄家,但“S”都不怕她的靠近?是“S”对他自己太自信,还是太看不起她这个警察的办案能力了?
晃回神,褚翘盯着自己还被铐着的手,故意把方才给同事打电话顺便收到的消息拿出来刺激傅令元:“小阮子和她未婚夫又恩恩爱爱地一起出门,由她未婚夫亲自送去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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