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时因为党争,后来那一位相公被发贬出京,他那女婿的折子递得不是时候,便被搁置在了一边,过了许久才被人翻得出来。
此时听得顾延章说,她登时就想了起来,提了此事,只谎称从前在蓟县时,不晓得在五哥拿回来的什么邸报里头见得那一项提议。
果然顾延章回去翻得学士院中的旧档,复又翻出原本那一个官员的奏报副本,删删改改一番,另起了一个折子,同那从前的旧奏本与杜檀之一并递了折子给朝中,请将校验库中银钱用起来作为举钱蓄资。
这看起来只是一个小小的提议而已,可实际上,却是一桩极为诱人的买卖。
校验库中放得出去的财物收息往往很低,给到钱庄,最多一年半分利,可钱庄转手倒腾出去,一年往往都在三分利以上,自然引得无数商人趋之若鹜。
柳沐禾左右看了看,见得没有旁人,才继续道:“你还记得上回那个浚仪桥坊的李家人吗?便是当日在洛阳与咱们遇得的李家姊弟那一家?”
季清菱越听越觉得奇怪,道:“自是记得,自是校验库同他家又有什么关系?他家还不得做校验库的买卖罢?”
能做校验库买卖的,谁人不是后头大有背景?这一桩稳赚不赔的大买卖,全凭谁人手腕硬,谁才能抢到。
柳沐禾苦笑道:“原是做不得,只这一回……”
她话才说到一半,外头却是有个丫头匆匆行得进来,见得两人在里头坐着,那丫头只行了个礼,便有些没头没尾地道:“宫里头小皇子……小皇子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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