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情况越来越糟糕了，吸血病越来越严重，似乎令他的神志也变得不清醒。
刚才把季黎当做夏小葵，现在把牛血都能喝的那么开心。
他的吸血欲望似乎越来越大……
“我欠他不止一条命。”
这句话，一出，似乎就解答了季黎心里面所有的疑问。
季黎似乎可以察觉到他内心的紧张不安和惆怅，她动动嘴巴，突然间不知道自己究竟该说些什么。
***
市中心，医院。
夏小葵从发高烧在到低烧，经过一段时间调整之后，体温算是恢复正常了。
她此刻四肢被绑着石膏躺在床上，成大字状。
一语不发，许沉年看着她一脸漠然的神情，问到：“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夏小葵没有回答，而是依旧傻傻的盯着天花板。
许沉年到是好脾气和好耐心。
继续道：“你饿不饿？”
夏小葵小脸苍白，这段日子，吃吃喝喝都是断断续续，都瘦了一大圈，整个人眼眶都凹陷，显得更加大，并且她的眼珠子本来如黑曜石一般，任何人看着都被这清澈的眼眸所吸引。
她看向许沉年，盯着他。
许沉年被她盯得，到没有心里面发慌，而是觉得一阵欢喜，她终于正眼看自己了。
她的声音沙哑：“对不起。”
这句话说得很轻，虽然只有三个字，却是狠狠砸在他的心上。
他身躯一震，不敢置信问到：“你说什么？”
夏小葵眨了眨眼睛，清澈的如同一汪泉水。“对不起，我不该刺你那一刀的。”
许沉年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虽然他是吸血鬼，就算被刺伤了，伤口的愈合速度非常快，几乎可以说在身上没有留下疤痕。
但是她的这句道歉，令他的心，荡漾的久久不能平静。
他脸上满是欢欣雀跃，他毫不掩饰自己的快乐和兴奋。
“我不碍事。”
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憋了半天都不知道说些什么。
夏小葵看到他一点都没有记仇自己，她苍白的神情上泛起一丝欣慰。
“肃白有消息了吗？”
许沉年失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似乎她每次愿意和自己说话，讨论的话题永远是和肃白有关。
他一想到这里，眼底，闪过一丝厉色。
他咬牙切齿道：“夏小葵，在你的心底，究竟有没有我的位置。”
夏小葵静静的望着他，一刻都不得眨眼，她的眼底带着一层水汽，仿佛要随时哭出来一样，但是却是没有。
她抿着下唇，都要在下唇抿出一条线来。
“对不起，我可能给不了你全身心的感情，因为一个人的心很小，只有一个人的位置，只可以装下一个人，我的心里面一直住着他，所以没有你的位置，如果你不愿意告诉呀，那么有天，我可以自己去找他，哪怕是天涯海角，如果他在天堂，我就去天堂陪他，如果他在地狱，我也会……”
许沉年再也忍不了，他决不允许自己心底的女子，如此深爱着一个男子，这个男子还不是自己，并且在自己面前，讲出她最深处的想法，他一个字都不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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