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李老头离世
唐兮妧回禅房梳洗完毕，恢复原本俊俏模样，准备拜见师傅，告诉她观音掌已练成。
路上觉得身轻如燕，畅快无比，脚轻轻蹬地，便腾空而起，飞檐走壁来到慈空禅房门前。
里面传出声音：“进来吧，别站在外面。”
唐兮妧推门进去，慈空正在打坐，睁开眼睛，起身说道：“观音掌你已练成，允许你将自己的事情处理好，就起身进宫。”
“师傅，有这么着急吗？我舍不得您。”唐兮妧说道。
慈空走到床前，掀开床板，原来下面有隔层，从里面拿出一柄宝剑，剑鞘上雕刻着美丽的图案，镶嵌有精美的宝石。慈空将剑拔出，剑刃锋利无比，削铁如泥。
慈空说道：“月幻，你来看，这是你的祖师入青衣派时，掌门赠予她的，我是出家人，要它无用，以后由你保管。”说完将剑插入剑鞘，给了唐兮妧。
唐兮妧接过，说道：“师傅，观音掌主要用掌发力，我要剑何用？”
“剑需用掌握，掌力亦可传于剑身，怎么能没用？”慈空解释道。
唐兮妧恍然大悟，说道：“弟子明白！师傅，我想去宫中前，先回老牛村，到父母坟前辞别。”
“应该的，正好也快清明节，走山路来回也得二十天左右，就允你一个月的时间，快去快回。”慈空说道。
唐兮妧高兴地说：“谢谢师傅！”将剑背上，辞别慈空。
唐兮妧往菜园方向走去，练功这么久，也不知那老家伙可好，想去看看。
远远看到有人在那里打理菜园，走进一看，是位陌生的中年男子。
唐兮妧问道：“喂，你知道李老头去哪里啦？”
那男子抬起头看看唐兮妧：“俺爹生病，在家躺着，所以让我来帮忙。”
原来是李老头的儿子。两人正说着，跑来位中年妇女，气喘吁吁地说：“娃他爹，赶紧回家，咱爹快不行了。还让我帮忙找个叫月幻的小尼姑，想见她最后一面。”
男子焦急万分，问唐兮妧：“小师傅，你认识月幻小师傅吗？”
唐兮妧急忙说：“我就是，赶紧走吧。”
三人急忙走出寺院大门，下了台阶，坐上简陋的马车。马车没有车棚，一匹老马拉着，向山下走去。这还是唐兮妧来到清净寺第一次下山。
没想到这里的山路并不陡峭，而且修建得很宽阔，看来因为无印祖师，皇家确实花费心思。
很快到山脚下，住着几户人家。马车在一户人家门前停下，三人下车。唐兮妧看到这里门庭破旧，院子里横七竖八摆着各类劳动工具。
听到外面的声音，从里屋走出位老婆子，抹着眼泪，说道：“儿子，你爹快不行，他想最后见你，快去。”李老头的儿子赶紧进屋。
看到唐兮妧，问道，“这位就是月幻小师傅？”
儿媳点点头。
老婆子拉着唐兮妧往里走。屋子里十分简陋，甚至有些凌乱，李老头躺在床上，正在给儿子安排后事，声音非常虚弱：“我要……要走了，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个家，你……你好好……在……在寺庙干，把……家撑起……来……”说着喘气不止。
儿子流下伤心的眼泪：“爹，你放心，我会的。”
李老头看到唐兮妧，伸出老手招呼，那手刚抬起，就无力地放下：“月……幻小……”
唐兮妧赶紧蹲在李老头床前，拉着他的老手，满眼含泪：“你这老家伙这么快要走，让我羡慕。”
李老头眼睛微闭，咧嘴笑道：“可……可……等了……一辈……子，请你……来……是想……让你……见证……，你……就有……希望…….。”说完，继续喘气。
老婆子将黄色符纸给唐兮妧，流着泪说：“小师傅，我家老头子让把这个给你，他说你知道怎么做。”
唐兮妧接过符纸，放到李老头的心口处。他用浑浊的双眼看看大家，咽下最后一口气。
儿子和儿媳大哭：“爹啊……！”老婆子抓着他的手喊道：“老头子，你怎么这么狠心，撇下我不管！”
唐兮妧虽伤心，更关注符纸的作用。那符纸在李老头咽气的时刻，飘到空中，从那里传来声音，这声音只有她能听到：“月幻小师傅，我先走一步，等你回去，我们再见！”
符纸从窗户飞出。唐兮妧追出去，看到符纸越飞越高。天空喷出一股黑色气流，迅速将符纸卷入，又迅速消失在苍穹。速度飞快，唐兮妧都来不及反应，周围又恢复原样。
穷人家没那么多礼数，很快给李老头的尸身换上简单的寿衣，装殓到薄棺材里，用老马车拉到早已挖好的深土坑旁。村里来了几位壮劳力，帮忙将棺材慢慢放入土坑，然后用土填埋。
李老头的家人继续哭泣。唐兮妧已哭不出来，因为她知道老家伙回到另个世界，想象着他回去的情景，也勾勒着自己回去的景象。
离开时，唐兮妧问李老头的儿子借男装，想要女扮男装回老牛村。那儿媳说：“小师傅怎么能穿他那粗布烂衣裳？我家箱底正好有身精致男装，以前有位公子路过这里，借宿一晚，第二天临走时感谢我们留下的，料子不错，你正好拿去！”
儿媳拿出衣服，确实是上好布料所制。便推辞道：“这怎么可以，你们拿去卖钱，也使得。”
“我们留着也没用，要卖钱也就不压箱底，放心拿去！”那媳妇硬是塞到唐兮妧怀里。
李老头的儿子用老马车将唐兮妧送回寺庙，天已黑，又赶着马车下山去了。
唐兮妧决定明日一早出发，晚上将包袱早早收拾好。
月明不舍地问：“月幻，等你回来，就要去皇宫，我该怎么办？”
“别担心，我都想好，到时向住持师傅要了你和月忘，我进宫总不能身边连个自己的人都没有。”唐兮妧说道。
月明开心地问道：“住持会同意吗？”
“我想应该没问题，再说你是带发修行，迟早要离开这里，她老人家没理由不同意。”
“对啊！还是你聪明，太想下山看看外面的世界！”月明压抑不住内心的兴奋，今晚，她应该难以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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