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眼，野心又在膨胀，在想他是不是可以代替那个位置，他也给她织围巾，以后她只用他的，一直用。
沈荞西说那些话时也意识到了，穆尧过去连一件新衣服都穿不起，他妈妈不喜欢他，更不会亲手织围巾给他。
那这第一个人，就让她来当。
—
穆尧的衣服是黑色的，他和沈荞西一黑一红，走在大街上极为显眼。
沈荞西习惯的握上他的手，手指一圈一圈划着他掌心，他受不住握住她指头，放在嘴边咬了一口，又舔了一下，带着她的手放进兜里捂着。
沈荞西的手指不安分的在和他缠着打架。
没有去那家商场，穆尧准备在老太太小区附近的超市里买一袋米提过去，顺便买点菜。
沈荞西说要买点水果，水果区就在旁边，老太太牙口不太好，她选了点香蕉和葡萄。
刚称重完贴好标签，沈荞西往回走去找穆尧。
“沈荞西？”
沈荞西脚步一顿，她抬头，酸奶柜前站了个女人，妆容精致，淡紫色皮草外套，褐色直筒长靴。
沈荞西没见过，不认识。
“真的是你？”她走过来：“你怎么会在这里？好巧啊。”
沈荞西没认出来她。
女人视线上下扫她，噗了一声，一副不敢置信的口吻：“你怎么会穿这么土的衣服？我差点没认出来。”
又狐疑道：“是今年秀场上新出来的款式吗？风格怎么变化这么大？天呐，这种衣服我妈都不穿。”
她的语气让沈荞西不适，蹙了瞬眉，又相当自然将身上的衣服摆给她看：“是啊，今年秀场上最火的那款。”
沈荞西一只手捂着嘴，惊讶的样子：“天呐，这么火的衣服你居然不知道？全国女人都穿上了，你居然没有？”
女人：什么时候的事我不知道我居然不知道我怎么可以不知道？
沈荞西声音又冷淡了下去：“我认识你吗？”
“……”女人一噎：“你不认识我？你昨天还把我拉黑了，你为什么拉黑我？”
“我昨天是好心关心你，提醒你小心伤口被病毒感染，你居然拉黑我。”
“不认识又糟心的人为什么要留着。”不想聊了，沈荞西转身就走。
身后，女人后知后觉想起来好像被她耍了。
全国女人都穿上了，怎么可能！
“沈荞西，你那些话什么意思？”
沈荞西头也不回：“脸皮啊。”
她意思是，我不认识你，你哪来的脸在我面前指手画脚？我穿什么让你管了？
女人气的跺脚，她掏出手机对着沈荞西背影和拐弯时的侧脸咖嚓咖嚓拍了几张照片，发去小姐妹群。
娣娣：[图片]x5
娣娣：[姐妹们，快看，这是沈荞西！]
娣娣：[她身上穿的衣服好土哦，我差点没认出来]
娜娜：[这是农村大妈吧哈哈哈]
娅娅：[她是不是被沈家赶出来了？穷了？]
几个人噼里啪啦猜测，沈荞西一概不知，她手里提着两袋水果过去找穆尧时，看到穆尧身边站了个小男孩。
“哥哥，我跟姐姐走丢了，你可不可以帮我找找她。”小男孩拽着穆尧长至膝盖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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