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衍就看着她越凑越近，没忍住抬起手，将她的脑袋推远了点。
“去和那条鱼玩会。”
梨棠瘪了瘪嘴，有点不高兴，但顾忌着自己的鱼质还在对方手上，只低低哼了声离开。
直到那股熟悉的气息消散，小人鱼才抿了抿唇，重新继续手上的动作。
真是…不知羞耻。
离这么近，让他怎么安心处理鱼。
想着不由得碰了碰自己的脸颊，有点烫。
好在他也没有让小姑娘等很久，利落处理完就招呼她过来吃了。
梨棠蹬蹬跑过来，对于某人刚才驱逐自己已经选择性忘记了，迫不及待接过，凑上去就嗷呜咬了一口。
小人鱼无奈，刚想提醒她一句，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什么声音。
他眯了眯眸，微微歪头看过去。
这个地方很偏，距离宫殿有些远，又到处都是珊瑚岩石，不好处理，人鱼族几乎不会来这里。
海水依旧是一片深邃的蓝，除了摇曳的水草和珊瑚，连一条鱼都看不见，平静的有些诡异。
大概是被挡住了，对方的身形看不太清，只隐约听见几道交谈声。
而且那声音让小人鱼觉得很熟悉，估摸着是人鱼族哪位长老。
“王说那个叛徒知道祭祀的事，他从哪里知道的?该不是在人鱼族安插了探子。”
“就凭他鱼尾的颜色，没有人鱼不嫌他晦气，哪会给他通风报信，哼，我看他是在哪见过，故意威胁我们。”
“要是知道了还来，不是送死是什么?这次正好趁机会解决这个污点。”
“就是不知道他是在哪看见的，对了，派人去将骨架带回来了吗？”
“嗯，明天的事一定万无一失，那群不长脑子的东西统治久了，还真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
随着对方离开，后面的谈话声也渐渐消散在海水中。
小人鱼眯了眯眸，神色不明。
他原本以为祭祀就是为了算运势，如今看来貌似别有隐情。
而且，骨架?
似乎想到什么，洛衍脸色瞬间变了。
不对，那群蠢货怎么能打开古堡门的?
除非他身边有叛徒。
想着不由得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小姑娘，眼底带着几试探。
却见对方连个眼神都没分给自己，只低头小口小口啃着鱼肉，繁忙的不行，一双眸子还眼巴巴瞅着他手里的。
察觉到他的视线，梨棠有点茫然抬起头。
“怎么啦？”
说完后又意识到什么，默默把最后一口塞进了嘴里，声线含糊。
“我就一条啦，不能分你。”
洛衍:……
他叹了口气，对于自己怀疑这个小吃货感到丢脸。
这家伙要颜值有颜值，要智商有颜值的，他怎么能把这么复杂的事怀疑到她的头上?
小人鱼摆了摆尾巴，干脆把自己手里的也塞给她。
“给你，好歹吃慢点，又不是不给你做了。”
梨棠眼睛亮了亮，探过小脑袋。
“真的?”
洛衍抬手推开她的脑袋，漫不经心应声。
“嗯。”
说完又想起什么，眯了眯眸看她。
“我等会要去一个地方，你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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