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榕,你说这次出现的至宝会是什么?”
“主上,老仆猜不到。”厄榕如实道,“想来是那位圣人的功法或者仙珍法宝罢。”
宁川询问厄榕之际,白茂的残破神魂已经狠狠撞上了光柱。
一击不成,神魂被光柱冲撞的差点溃散崩解。
“为何我进不去?为何我进不去?”白茂的神魂歇斯底里的狂叫着。
“不允许神魂进入吗?”白茂低声呢喃着。
一双血色双眼开始胡乱扫视四周,目光立刻锁定了正在迟疑着退与不退的玄道宗弟子伍虚。
“伍虚,见到掌教为何不拜?”白茂尖叫一声,满眼都是贪婪。
伍虚闻言,没有丝毫见到上代掌教的喜悦,反而是一脸的恐惧,只觉得一股寒意顺着脊椎骨直冲后脑勺。
“逃!”
他不敢再有丝毫的迟疑,体内灵气鼓荡如沸,开始向远方逃遁。
只是天不遂人愿。
白茂见到伍虚的瞬间,残破的神魂已经发疯般冲了过去。
几乎是伍虚动身的一刹,白茂的神魂已经狠狠撞向了伍虚的眉心处,要进入他的泥丸宫里。
“不!”
伍虚的惨叫声响彻天际,令人毛骨悚然。
他的身体蓦地爆开一道道可怖的血痕,面容则是扭曲不定,一会儿浮现出他的本貌,一会儿又变成白茂癫狂的面容。
他在被白茂夺舍。
而且是被以最为残忍骇人的方式夺舍,哪怕白茂夺舍成功,这具躯壳也撑不了太久,便会爆体而亡。
周遭赶至的诸多修士一个个惊疑不定,不敢靠近。
同时,光柱里正在成型的至宝吸引了大多数修士的目光,令他们一个个为之痴迷。
“唰”
有人率先动身了,先一步踏步迈入光柱里,他的身子微微一闪烁,遽尔消失在光柱里,被璀璨光芒淹没。
见到有人动身,其他纷至沓来的修士也一个个争先恐后,唯恐落后于人,纷纷进入光柱里。
“一群小崽子,也敢与本宗争夺仙缘!”
天空上,伍虚变幻扭曲的容貌终于定格,最后变作白茂的模样。
双目赤红,黑发如瀑乱舞,白茂正要踏入光柱里,旁侧有修士也正进入光柱。
“啪”的一声。
那修士被白茂布满金光的大掌击中背后,当即身子爆成一团血雾,身魂俱灭。
“区区筑基七层也敢觊觎本宗至宝,不知死活。”
白茂笑的更加猖狂,而后不做丝毫的犹豫,踏步进入光柱里,消失不见。
白茂的神魂从夺舍伍虚到打爆筑基七层的修士,一切都不过在电光火石间发生。
宁川手掌光华一闪,掌心里的青竹剑胎已经重新回到丹田里,于丹田上微微震颤着。
他快步来到倒地的文忧尸身前,手掌一吸,一个风卷将文忧腰间那金丝银线的储物袋卷起。
这是白茂的储物袋,元婴大能的储物袋,如今又重新归于宁川。
“这次的至宝,有点意思。”宁川眺望光柱里正在汇聚的光点,将白骨骷髅收入莹白符箓中。
而后对厄榕道:“厄榕,我们也进去!”
宁川说话间,已经先一步御剑飞起,冲向光柱边缘。
厄榕闻言,亦腾空而起,紧随在宁川身后,飞向通天彻地的光柱。
手掌轻轻触碰在光柱的边缘,宁川看到光柱边缘与手掌接触的地方荡开一圈圈涟漪,如光糜扩散,神秘无比。
不再犹豫,宁川的身子一闪,没入光柱里。
后方的厄榕亦是身子向前,要进入光柱里。
但下一刻,他一脸懵逼,错愕不已。
站在光柱外边,看着光柱边缘浮现出的法则符文,厄榕嘴角抽搐着。
他被光柱排斥在外了。
双眼短暂的眩晕过后,宁川眼前一亮,扫视四周之地。
在外边看起来光柱不过水桶粗细,然而进入其中却发现里面别有洞天,另有玄机。
光柱里竟然是一根根拔地而起的高耸石柱,而进入此间的筑基修士正一个个踩在各自的石柱上,面面相觑,狐疑的看向四周。
宁川同样站在一根石柱上,目视前方左右。
每根石柱都宽阔无比,圆柱顶部的中央都是一个四四方方的阔大擂台,擂台高凸。
而宁川以及其余的筑基修士都是站在擂台之下,圆柱之上。
宁川环顾四周,微微一怔。
厄榕竟然没有跟进来?
随着他念头生出,厄榕的生命印记开始微微闪烁,有微弱的信息自上方传递出来,断断续续。
“老仆……隔绝……金丹……筑基……光柱……”
很快,就连这断断续续的信息都彻底被隔绝,听不到了。
宁川揣测着厄榕传达的意思,又稍加思索,大致猜到这光柱怕是只允许筑基修士入内,而金丹境界的厄榕则被排除在外。
他收敛念头,朝四周寻找着白茂的身影。
很快,宁川在远处的一根圆柱上找到了夺舍伍虚之躯的白茂。
白茂正一脸癫狂的看着四周,神色琢磨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光柱里竟然是这么一副光景?在外边看到的至宝呢,怎么没了?”有一个筑基八层的修士叫嚷起来。
一边叫嚷着,他一边御动飞行法器,就要从圆柱上腾空而起。
但是他刚刚飞起片刻,天空之上风云变色,暗黑诡谲的旋涡里,缓缓走出一道身着黑袍的身影。
那身影全身上下都被黑袍笼罩,就连脸上都戴了一张纯黑色的面罩,周身散发着可怕的气机。
“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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