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回忆过去
云雪眉心褶皱，嘟着嘴：“爷爷，这群臭猩猩老是叫你老山羊，你又不是山羊。”
老人摸着胡须笑看众人，没有要理会云雪的意思。
夕姿挽着云雪的手：“走，咱们去准备。”
“夕姿，我要吃肉。”
“夕姐姐，多放些辣椒。”
“多做点，老子食量大。”
陆秋文笑了笑：“云雪，能不能先把你的手枪给我瞧一瞧？”
“哼。”
“我这有很多好的装备，她那手枪只适合女人。”老人给陆秋文倒了杯茶。
陆秋文谢过老人，拿起茶杯，起身向嚣腾和疯景走去。
乌云里闪着白亮的雷电。
热带丛林里的雨滴尤为饱满，打在身上又硬又厚，粗壮的大腿在黑泥里刻出一个个凹陷的脚印，嚣腾和疯景正顶着大雨在十三族管辖的区域夜巡。
嚣腾手里撑着一个芭蕉叶顶在头上，但嘴角的雪茄叶还是被雨打湿。
他俩躲到一棵大榕树下。
疯景说：“兄弟，听说你最近偷偷找了个大美妞，她可是上任老大同宗的贵族血统，以你我这样的身份，可是不准越界的。”
“嗨，那有什么，现在的地盘可是咱们兄弟共同打下来的，恐魂能拿我怎么样，况且他也不稀罕，他现在被断苓管得都不敢找其他女人，你想想，哪个首领不是三妻四妾，再看看咱们恐老大，被断苓迷得只爱她一个人，咱们还怕什么，那么多美妞闲着也是闲着。”
“咱们老大可是个怪脾气，他几乎不知道什么叫心平气和，张口就骂，举手就打，听说生下来就是一个好战分子，小时候就打死过一个邻居的孩子，你还是小心点吧。”
嚣腾坐靠到大榕树根上：“没事儿，大不了就干，我还真想领教一下恐魂的力量，别看他个头大，我还真不惧他。只是他身边那个暴徒和狰狞让我有些担心，那两个家伙绝对是最恐怖的猎杀者，上次咱们跟凯撒族的那场世纪大战，暴徒连他们的小孩都不放过，太他妈残忍了。”
“嘘。”
疯景机警起来，嚣腾也似乎同时听见了林中有异样的动静。
他俩伏在地上，观察着周围，偶尔的电闪照亮夜空。
“不好。”疯景看见，离他们十米左右的林中，分别出现了五只黑猩猩，并且中间的那只黑猩猩正是最近刚刚崛起的凯撒族首领眼疤，这五只黑猩猩以包围的阵势正悄悄地走进十三族恐魂的势力范围。
嚣腾绷紧肌肉，双手抓地：“兄弟，别跟我抢，我三个，你两个。”说着他一声嚎叫，直奔黑猩猩首领眼疤冲去。
“别。”
还没等疯景喊出，嚣腾已冲出五米之外。
眼疤看到嚣腾向他奔来，立刻转身就跑，其余四只也跟着向后逃跑。
疯景跟在后面朝其余的黑猩猩冲去。
眼疤的速度显然比嚣腾快，而且更加灵活。
追了半天，嚣腾发现眼疤不见了，而且他无意间已追出了自己族群的势力范围，来到了凯撒族的地盘。
他四处打转时，一块儿石头从高空坠下。
“咚！”一声，正好打在嚣腾的头上。
他抬头望去。
眼疤早已爬上了树，似乎正在等着他。
“就你会爬树吗？”嚣腾猛冲到树下，可他突然感到不妙，只见他的周围密密麻麻出现了二十多只黑猩猩，已经将他包围了，并且各个手里拿着棍棒，还有几只雌猩猩也开始向他扔石头，树上不知什么时候也出现了一群黑猩猩，他眼睛一扫，大约也有十多只。
他心里一颤。
完了。
栽了。
虽然眼疤绝对不是自己的对手，可他们人太多了。
眼疤带着树上的一群黑猩猩爬下树，眼疤哼了一嘴：“怎么，还想跟我拼个死活？你的智商是我的对手吗？”
“有本事单挑，看我能杀你几个来回。来啊。”嚣腾想在打斗的时候趁机逃出去。
眼疤：“哈哈哈，我的兄弟挤都能挤死你，还用打吗？”
“眼疤，你想怎么样？”
眼疤从旁边的兄弟手中拿过一根棒子：“你们十三族上次杀了我的孩子，你们这帮畜生连孩子都杀，我忍了多久你知道吗？如今我终于有了实力，你们的好日子过到头了。”
“呸，你这区区三十多人也算有实力？”
“少跟我废话，说，恐魂在哪儿？你告诉我，可以少吃点苦头。”
这时，嚣腾右边的丛林里晃动得厉害，十几只黑猩猩押着疯景从林里走出。
只见疯景的右耳已经不见了，不知是被谁给咬掉了，正在滴着血。
他双手垂于两侧，已被绳子捆绑。
嚣腾大怒：“狗娘养的，老子拼了。”他双手高举。
眼疤灵巧地往后退了几步，其余的黑猩猩随即一拥而上，没几个回合，嚣腾就被咬得遍体鳞伤，而且一只手臂像是被咬断了。
电闪雷鸣。
雨中的两棵望天树下，绑着嚣腾和疯景。
“兄弟，我连累你了。”
疯景仿佛没了力气：“没事，我们不是孤军奋战。”随后他疯了一样，用最后的力量向天空中长嚎一嗓：“喔……”
这声音响彻整个丛林，久久不散，回荡在空中，袭击着如睡着了的树干和绿植。
雨渐渐停了。
夜晚里的昆虫极为活跃，嗡鸣声像是丛林中的睡眠小夜曲，安静中悠扬清爽，填满在潮湿的空气中。
一只青蛙从他们脚前越过，侧眼瞧了瞧两兄弟狼狈的样子，漏出鄙视的神色又跳走了。
嚣腾嘟囔：“兄弟，你说老大他们能听到吗？这是凯撒族眼疤的地盘，老大会来救咱俩吗？”
嚣腾舔了舔嘴唇又说：“唉，我好想雪茄的味道。”
疯景缓缓抬起头：“你真他妈心大，都这时候了，还想着烟叶子。”
“咱们征战几年，向来对别人的领地都会忌惮三分，每次为了抢地盘，都会付出十多个兄弟的生命为代价，这次都怪我大意了，没想到他们这么多人。”
“兄弟，不要自责了，我耳朵掉了一只，听力有点差，不过我还是想问问你，那贵族的大美妞如何？”
嚣腾刚想笑，被回流的鼻血呛了一下，咳了半天：“哈，你，哈哈。”他做了两个深呼吸，“你是不是也想要一个？”
“他妈的，废话。哈哈。”
这时走过来一个凯撒族的士兵，问道：“喂，你们还笑得出来？马上就要死了，还有闲心扯淡，真是傻大粗。”
嚣腾吸了吸鼻子，用力一吐，正好一口鼻血全喷那士兵的脸上了。
“你他妈的，找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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