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话说一半，见鬼似的看着突然出现在身后的叶婉婷。
居然是下意识的把钥匙给抽回来。
脸色略微不自然，“你怎么在这？”
叶婉婷不是傻子，她虽然震惊，但还是得问，“主任，我交换生的名额没了是吗？”
主任答不上来。
副校长拍拍他肩膀，“早晚得让这孩子知道，也瞒不了多久，年纪小，你说话轻点，我还有事先去忙了。”
主任：“……”
合着说狠话的不是您！
副校长走后，主任叹了一口气，“你跟我进来吧。”
叶婉婷乖觉的站在主任身后，等他开门，往里走了一段后才进去。
“你把门关一下。”
她回过身去关门。
主任拿了个纸杯，倒一杯开水放桌上，指了一下椅子，“坐吧，我慢慢跟你说。”
叶婉婷便坐下来。
主任其实等着她自己问，可她真就一言不发了，表情上也看不出受多大打击，但确实让人挺不忍的，想到她成绩优秀，还给学校整过光，主任语气软和了些。
“本来名额是有你的，也报上去了，但是你偏就出了医院那档子事，传到对方学校去了，他们说什么也要把你给换掉，我跟你的教授都争取过了，的确没办法。”
叶婉婷唇瓣咬得发白，“可是都澄清了呀。”
“是，澄清了！可人家先入为主了，觉得你就是个人作风有问题，婉婷啊——”
主任很恰当的把声音降下来，“这个社会就是这样，有些时候，扣你头上的脏帽子真就摘不下来了。”
叶婉婷满心绝望，连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好半响才道：“真的……没机会了么？”
主任一口水没喝下去，诧异的看了她一眼。
还以为她会闹，没想到这么快就认命了。
“今年是不可能了，明年吧，等风波过去了，我再把你报上去，明年也有交换生名额，要不你等等？”
叶婉婷脸色寸寸白了下来。
她哪还等得起啊？
铺天盖地的新闻，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即便病房那女孩儿过敏的事澄清了，可是谴责她的人很少，甚至有人骂叶婉婷不择手段，不给高考生一条活路，非要曝光出去。
可是谁来给她活路呀？
好不容易能离开这儿，她能换一种活法了，命运又给了她当头一棒。
该怎么办，她该怎么办呀……
门外，燕迟靠着墙，腰身弓着，打火机擦了几次才燃，他用手护着火苗，凑到嘴边点燃香烟。
第一口吸狠了，他压着咳嗽，唇线都拉直了，又抽了一口往下压，而后把香烟叼在嘴里。
半侧回头，望了两眼紧闭的办公室门。
里面没有任何动静。
他顿了顿，往走廊那边去，摸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
没响一会儿那边接了起来，燕迟抢先开口：“外公，我答应您今年就回来，但我有一个条件。”
李参谋长憋了一口气，声线雄浑：“犯法的不干！”
燕迟呵笑了一声，“不犯法，小事。”
“那你说说看。”参谋长警惕道。
但听了燕迟的话后，他沉默了很久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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