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何谈满是泥土盖在自己身上呢?
于是……
她就这样活生生的被泥土闷死,成了活死人。
“??”
江绝顿时傻眼,只觉得阿梅是在讲什么冷笑话。
这样的表现自然被阿梅看在眼里。
看着从他脸上流露出的情绪,阿梅顿时被逗乐,噗嗤一笑道:“江公子,你此时此刻脸上的表情真的有趣……这活死人在民间有各式各样的说辞,在上界的流传以及记载也不算少,可又有多少人见过活死人呢?”
“事实上,所谓的活死人就是被活生生折磨致死的人——受的折磨越强,死后的怨气以及怨念也就越强。
如此一来,魂灵就会得以复苏,身躯也会破土而出,然后两者合二为一,看上去跟活人其实相差无几,唯一要说,大概就是身上总会带着一股泥土味道……江公子,你这是在干什么?”
阿梅说着,视线不禁看向一旁用鼻子在嗅着什么事江绝,一时间略有些哑然。
说是在耍流氓吧……又不像。
毕竟人家只是单纯的在寻找泥土气味。
但要是说不像吧……如此近的距离,男女总归是授受不亲的,若是附近有旁人,看见了多半会叫人误会,也容易折损女子清誉。
好在,不等阿梅开口,江绝就已经回到了原本的位置上,佯装出了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方才的话题。
“那刚才的男子,不知跟阿梅姑娘是何关系?虽然从表现来看,你对他似乎有几分讨厌,但在我看来,更多的或许是不愿面对,以及不知道怎么面对,兴许从前还有着一段过往……不知在下的这番猜测如何?”
“……江公子还真是观察细致。不过跟聪明人沟通,的确要容易些,我也可以稍微轻松些。”
阿梅说着。
不知是否是江绝的错觉,他发现对方的肩膀似乎在说这话的瞬间有了些许放松,不再像是方才那样一直紧绷着身体。
紧接着,阿梅再度开口。
“江公子方才的猜测没错,那男子的确曾与我有过一段过往,只是一开始的时候我对他并无情意,但架不住对方的一再追求……我爹娘离去的早,其他人待我也平平,鲜少受过这样的温暖,因此情不自禁的,就对对方有了感情。”
“于是在一天夜里,我俩在一间木屋内……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总归容易情不自禁。况且他一直要,我就——”
闻言,江绝不由眉毛一挑:“他非要你就给了?”
“情到浓时难以克制……若是江公子有了心仪之人,自然能明白这一道理。”
阿梅淡淡一笑,紧接着继续把话题往下去说,只是说起时她立马收敛了脸上的情绪,整张脸顿时看着严肃了不少。
“只是……我早已不是完璧之身,这件事一试就知,况且我也从未想过去隐瞒什么,便在他问起时主动告知。
我明白,不管是哪个男人知道了这件事,都难以接受,即便当时非我所愿又如何?江公子,若是换做是你,你能接受对方有这样一段过往吗?哪怕你十分爱她?”
阿梅的语气淡然,可眼中却是一闪而过几分伤感……是啊,哪有人会这么容易的就释怀呢?
就如江绝这般。
就算一切果真如阿梅所言那样,要是换做了自己在得知这一切的时候,或许也会觉得难以接受。
就算是当时并没有明晃晃的表现出来,也会在之后的各种小细节中表示,心里就好像是插了一根刺那样,就算自己不去想也会觉得疼痛,堵得慌。
“或许……我会觉得难以接受吧。”江绝犹豫了一下,最终给出了自己的选择。
与其因为爱而选择勉强接受,倒不如就这样放手,如此才能将对彼此的伤害降到最少。
只是……
有个问题让江绝有些疑惑,更多的事难以琢磨。
如果按照阿梅刚才所说的那样,既然两个人都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为何在事先集市上的时候,对方又会有那样的表现?
看上去,并不像是能够让彼此惺惺相惜到情不自禁的地步。
该不会……
“阿梅姑娘,事后你该不会对他用了什么能够让人失去记忆,或是将记忆封存的术法吧?”
江绝不禁作出这样的猜测。
但意外的事,闻言阿梅摇了摇,给出否认的回答。
“江公子,那样的术法并非一般人能够做到,况且我虽身负怨气,勉强算是怨灵……但这么多年过去,我的仇恨并未愈演愈烈,反而消退了不少,对于那个人似乎心中也不再有什么怨恨,有的只是淡然。
也正因如此我才能当得了一个‘人’字,成了活死人,而并非像是那些怨气强盛的冤魂般,成了厉鬼。这或许也是为什么,活死人能称之为活死人的缘故……其实我们本身,与常人没太多区别,将我们当做寻常人对待也无妨。
但前提……是不要与村中供奉的神明做交易,否则自己的魂灵不再成为自己独有,那样自己已经变得不再完整了,又怎好去称自己为‘人’呢?”
没错,给出的回答的确是否认。
但从阿梅所说的话来看,她只是单纯否认那是自己所为,并未否认其他人没有插手这件事。
况且中途还提到了跟神明做交易这件事……
“难道,是月神?”
“没错。”阿梅点头,这一次并未再否认江绝方才的猜测,“月神向来对世间男女都爱情故事在意,因此拜托月神总能得到很好的结果,但凡事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哪怕是神一样,并非是无条件的帮助……不过说实话,总感觉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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