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一个穿着讲究的老头子，看着门口的聋老太太，疑惑的问道。
“贝勒爷，我是小五啊，你的五姨太。”
贝勒爷仔细看了几眼聋老太太，脑海里依稀有了印象。确定了聋老太太的身份之后，他的脸色就变了。
“咱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你来干什么？”
聋老太太眼神中闪过一丝怨恨，多少年都没被人这么训斥了。“贝勒爷，我走投无路了，只能来求你帮忙。”
说着，聋老太太对着贝勒爷跪了下来。
贝勒爷眼神中闪过一丝慌张。他们这些人，平时都谨小慎微的，不敢惹事。要是让人发现，他门口跪着这么一个老太太，那就麻烦了。
“你干什么，快点起来。有什么事情，到家里说。”
这正是聋老太太期望的，连忙站了起来，跟着贝勒爷走进了家里。
“小五，你到底想干什么。当年你离开，咱们都已经说清楚了。”
聋老太太找了个座位坐下，歇了一会才说道：“贝勒爷，我也不想来找你，可我真的没办法了。如今只能求伱来救我了。”
贝勒爷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当年不是离开了吗，怎么还在BJ。”
聋老太太也叹了口气，讲起了当年的事情。
聋老太太最早是贝勒爷的五姨太。那个时候，贝勒爷还很风光。后来家境落败了，养不起那么多的姨太太。聋老太太又被一个一个当官的看上了，贝勒爷为了讨好那人，索性就把聋老太太送给了那人当小妾。
那个当官的，一直在BJ城，没有离开过。直到BJ和平解放，那个当官的才打算离开。
当时，想要离开的人很多，离开的机票，很抢手。那人花费了大半的家财，也没弄到几张机票。
那人的夫人才不愿意带着聋老太太给自己添堵，就没打算带着她。
正好，聋老太太的年纪大了，也不受那人的待见，给了她一笔钱，让她自己逃命。
聋老太太一个小脚老太太，能有什么本事逃命啊。她想要跟着别人去南京，找那个当官的。离开BJ城的时候，兜里的钱被几个恶霸看到了。
那些人在城外把乔装打扮成穷人的聋老太太抢光了，还把她打晕扔在路边。最后被路过的军队发现，救了下来，安置在了南锣鼓巷街道。
聋老太太自己还是有些能力的，见识也不差，当时还帮了军管会的一些忙。也因此，她跟军管会的人关系很好。
为了不被人怀疑，她开始装聋作哑。
当时，聋老太太的身份是农村一个私塾先生的遗孀。这个私塾先生是真的，他的遗孀就是曾经伺候聋老太太的保姆。那个保姆的儿子有出息，成了大官的心腹。大官离开的时候，把他们都带走了。聋老太太就冒充了那个老太太的身份。
那个老太太早早的带着孩子离开了农村，给别人做保姆。很少有人认识她。农村当中，跟她年纪差不多的，都去世了。
军管会没查出太多可疑的地方，就没有怀疑聋老太太的身份。后来，又看她是一个无依无靠的老太太，就给了她一个五保户的名额。
这个五保户的身份，让贝勒爷非常羡慕。他都想要这么一个身份，不是因为五保户的补助。而是因为能被评上五保户的，成分就没问题。
“你现在过的挺好，还来找我干什么？”
聋老太太再次叹了口气，“本来我住的好好的，打算老死在四合院里。可是，院里来了一个恶霸，整天欺负给我养老送终的干儿子。这次，他用计陷害我的干儿子，让他被抓起来了。”
贝勒爷心里不停的冷笑，一个字都不信。聋老太太是什么样，他还能不清楚吗？真要是普通的恶霸，早就被聋老太太给玩死了。
他也没拆穿聋老太太，“你都能弄到五保户的名额，还怕一个小小的恶霸吗？你直接报警抓他不就行了。”
聋老太太心里也在冷笑，对贝勒爷的态度非常不满。“他在那里有关系，我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贝勒爷，我求求你一定要帮我。”
“中海那孩子可是红星轧钢厂的八级工，根正苗红的工人。他是我认下的干儿子。没有他，我的养老怎么办？”
贝勒爷深深看了聋老太太一眼，心说真够有能耐的。连八级工这样的人才都能忽悠了。
“我现在也是个老头子，什么事情都办不了。你求我也没用。要是早几十年，我还能说的上话。”
聋老太太深吸了一口气，“贝勒爷，你不要瞒我。大少爷当年离家出走去干革命了。现在想必职位不低了吧！当年部队进城的时候，我好像见到了大少爷。”
贝勒爷坐直了身子，狠狠瞪着聋老太太，“小五，老大是我的命根子，你敢算计他，就别怪我把你的老底揭出来。”
聋老太太大笑了起来。“贝勒爷，你觉得我这次来找你，会一点把握都没有吗？大少爷当年离家，可二少爷还在。我可是见过二少爷的，跟你长得可是太像了。当年他可是营长的职位，现在应该不低了吧。就是不知道你跟他还有没有联系。”
贝勒爷猛然站了起来，小心的看了一眼外面，才放心。“你胡说什么，我们家老二被鬼子打死了。”
聋老太太冷笑道：“这句话，你跟上面的人解释去吧！”
“你一个老太太，干儿子都被抓了起来。你就不怕我……”
“怕，我当然怕。可你觉得我一个小脚老太太能从四合院走到这里吗？我已经写好了遗书，只要我回不去，那些人就会拆开书信。”
贝勒爷颓然地坐在了椅子上，“你这个毒妇，想跟我同归于尽吗？”
聋老太太摇了摇头，“你想死，我还不想死呢。只要你帮我救干儿子出来，让我能安心养老。我就当从来都不认识你。”
贝勒爷沉默了一会，不确定地问道：“我能相信你吗？”
聋老太太点点头，“我干儿子是八级工，亲孙子是谭家菜的传人。有了他们，我就能舒舒服服的养老。你不想死，我更不想死。”
贝勒爷想着聋老太太的毒辣，实在没办法，只能答应她的条件。“小五，你还是这么心狠毒辣。罢了，我都没几年好活了，这次就应了你。”
聋老太太正要道谢，贝勒爷接着说道：“不过，你那个干儿子最好如你说的那样，是个清白的。否则，我宁愿死也不会帮你的。”
聋老太太不确定易中海是不是干净的，但她也只能当易中海是干净的。“你放心，我那个干儿子是街道上有名的道德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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