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
他不想换回脏衣服,然后再洗一遍。
于是他用浴巾裹住腰部以下,像做贼一样,蹑手蹑脚地来到主卧门口。
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先敲敲门。
里面传来陶桃警惕的声音:“谁?”
丁志远暗道一声侥幸,刚才幸亏没有直接推门而入,否则被陶桃抓个满脸开花,明天被任冲看到了,他就真的百口莫辩了。
“我。”丁志远小声道,“我刚完洗澡,忘了拿换洗的衣服。”
刚洗完澡?
陶桃眼珠转了转,用力推了推身旁正在酣睡的任冲,看她没有任何反应,这才小声问道:“我给你送出去还是你自己进来拿?”
嗯?还有这样的好事儿?
丁志远马上道:“我进去拿吧。”
说完,他轻轻推开门,探头看了一眼,里面没开灯,不过借着月光可以看到陶桃两只亮晶晶的眼睛,一头乌黑的头发像瀑布一般铺在枕头上。
他不敢多看,走到衣柜旁找了两件换洗的衣服,正准备离开,突然感觉小腿肚子传来一阵凉意。
低头一看,只见一只白莹莹的脚丫正戳在自己的小腿上。
他的目光顺着脚丫子不断地往上,往上,最后跟陶桃来了个四目相对。
“桃子……。”丁志远咽了咽唾沫,“时候不早了,睡吧。”
陶桃往任冲那边挪了挪,将床边一大片地方空出来,然后一句话不说,只是用如水的眼睛看着他。
丁志远头有点大了,目不转睛地盯着陶桃的眼睛:“这不好吧?”
嘴上这么说,双腿却根本不听大脑指挥,人已经坐到了床沿上。
陶桃轻咬着下唇,媚眼如丝道:“你不觉得很刺激吗?”
丁志远看看还在熟睡的任冲,又看看面如桃花的陶桃,犹豫不决。
刺激归刺激,但任冲的剪刀手可不是闹着玩的。
陶桃见他在那发呆,干脆掀开身上的薄被,然后闭上了眼睛。
也不知道是晚饭时喝了太多白酒,还是坐了一天车过于劳累,任冲睡得很熟。
除了有一次翻身梦呓,差点没把丁志远和陶桃吓尿,一直到丁志远心满意足地离开主卧,任冲都没醒来。
第二天早上,丁志远神清气爽地从床上爬起来,正哼着歌刷牙,任冲突然闯进卫生间,劈头就问:“我怎么找不到卫生巾了?你放哪去了?”
“啊?”丁志远连忙吐出满嘴的白沫,疑惑道:“你找那玩意儿干嘛?你不是月初吗?还有一个多星期呢。”
任冲朝主卧方向努努嘴:“不是我,是桃子。”
丁志远心里咯噔一下,眨巴眨巴眼睛,面不改色道:“好像在杂物间里,志美在这边也来例假了。”
“啊?”任冲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我初三那年才来的,志美才多大?”
丁志远耸耸肩道:“这我哪知道,快点吧,桃子还等着呢。”
“我真是服了她了。”任冲摇头叹气,转身出了卫生间,“昨天刚换的床单被罩……。”
丁志远等她走远了,这才长长吐了口浊气。
百密一疏啊!
差点就露馅了,还好桃子够机智,把脏水泼到了老朋友身上。
丁志远洗漱完,出门买早饭,回来后发现陶桃已经梳洗好了,一张小脸红扑扑的,眼角含春,让他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志远哥,早啊。”陶桃依如昨日初见时,落落大方地打招呼,仿佛昨日深夜什么事情没发生一样。
“早。”丁志远却老脸一红,连忙收回目光,把早饭放到餐桌上,问道:“任冲呢?”
陶桃吐了吐小粉舌道:“在洗床单被罩,嘻嘻。”
丁志远紧张问:“没事儿吧?”
陶桃笑吟吟问道:“你是问我有没有事儿呢?还是问我们的事儿有没有事儿?”
尽管听起来有点拗口,但丁志远一下子抓住了重点,这绝对是道简单的送分题!
“当然是问你有没有事儿。”
陶桃咬了咬嘴唇,媚眼如丝道:“还好啦,就是任冲在旁边,我有点放不开,不过我对你挺满意的。”
丁志远一阵无语,桃子变了!
再也不是那个纯洁的小桃子了!
上辈子怎么没发现桃子这么会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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