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一半。”肖想说。
“说人话！”
“搞面馆的是我，搞酒店的不是我！”肖想干咳了两声。
“不是你，难道还是威尼斯酒店不成？”吕锋没好气道。
“没错！”
“扯蛋！”吕锋无语，“如果威尼斯酒店要去蓉城发展，那还浪费我们一个试点名额干啥啊！”
“情况有点复杂。”肖想正色，“说起来，和妍姐还有点关系！”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肖想从那天在中医院和吕妍一起，给钱宗海做理疗讲起，一直讲到了上周末在绿园超市门口看到钱宗海的致辞结束。
然后，他又将自己对这事儿的分析没有任何隐瞒地告诉了吕锋。
在这种层面的斗争方面，吕锋的经验显然要比他丰富很多。
“你的决策没错。”吕锋笑笑，“从战略层面来讲，你们在酒都确实没法和宗海集团进行竞争，转战蓉城是个不错的选择。”
“既然你也这么觉得，那我就大胆去做了哈。”肖想眯了眯眼，“吕叔，你说，要扳倒宗海集团，有啥方法没？”
“嘘！”吕锋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这种公共场合，人多口杂，少讨论这种敏感的话题。”
肖想嘴角抽了抽。
你小心是对的，可咱们前面四排，都TM没人啊！
“叔，咱们前面没人，再说了，还有张哥的呼噜声打掩护！”
“是吗？哈哈。”吕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刚才又被肖想脑洞教育了一番，他不得找回点面子啊。
“宗海集团在酒都差不多有二十年了，在这片土壤里扎根很深，除了五粮泉之外，它算是酒都比较大的贸易实体，对酒都商贸产值，工业产值的贡献显着。”
“同时，它也是酒都的纳税大户，组织重点扶持的明星企业，标杆企业。所以，你要想撼动他的地位，太难了！”
“除非……宗海集团犯了原则性错误，又或者，他们的业务上出现了严重问题，资不抵债，资金流断裂，再或者，你自己的产业体量能够超过他，让组织对你刮目相看，地位上压过他。”
“吕叔，你说的前两点，都不取决于我，只有第三点，我还可以蹭蹭。”肖想微微点头，同意吕锋的说法。
“加油，小伙子！”吕锋鼓励道。
“你也别光看闹热啊！”肖想翻了个白眼，“现在在钱宗海眼里，咱们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互联网行业，他不熟！”吕锋道，“我还算了解钱宗海，他对互联网这块，挺抵制，挺瞧不上的。”
“那是因为现在能挣钱的互联网公司还基本上没有。”肖想不同意吕锋的说法，“一旦互联网行业整体呈现赚钱效应，你看宗海集团会不会投资！商人都是惟利是图的。”
吕锋沉默，感觉肖想说的也很有道理。
“他只要有钱，肯砸钱，就会有懂的人来为他服务。”肖想接着说，“举个例子，三江传媒现在有产投持股，若是宗海集团花大价钱收购产投手中的股份，你觉得产投会不会同意？”
“如果超出他们的心理预期，肯定会。”
“再举个例子，宗海集团不收购三江传媒的股权，而是自己搞一个类似三江夜话的论坛，然后，以五倍甚至更高的待遇，把成风兄，勇福哥给挖过去，你觉得他两会不会去？”
“去！”
张勇福的声音响起，“别说五倍，三倍我都去！”
肖想和吕锋同时一怔。
你TM什么时候醒的啊！
“现在，钱宗海暂时没对三江夜话下手，是因为，他觉得我们自己会熬不过去，在华国互联网的寒冬中被活活冻死！”肖想继续说。
“所以，我们应该怎么应对？”张勇福眉头微蹙，很快进入角色。
“第一，拉高我们的护城河，也就是其他家无法复制的地方，具体到三江夜话来说，就是我们层出不穷的运营玩法。”
张勇福和吕锋心中腹诽，你这是在变着法子夸自己吧，好吧，宗海集团不可能来挖你。
“第二，信息保密！我们论坛的后台信息，运营数据，广告变现数据，这些关键指标，只能你，成风，还有吕叔，你们三个人知道，其他人，绝对不能泄漏！以后，随着咱们的人越来越多，说不定里面就会有宗海集团安插的棋子。”
“可咱们经营会议的时候，也不能啥也不提啊！”张勇福觉得肖想似乎有些过于小心了。
“提！当然得提！”肖想蹬了他一眼，“包装一下，美化一下，懂不？先苟着，等竞争对手已经无法复制和超越的时候，亮瞎他们的双眼，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勇福，小肖说的有道理，等这次从东井回来，咱们把三江传媒好好捋捋！”吕锋挑了挑眉。
小心驶得万年船。
上次三江夜话的手机团购，就被钱宗海给阴了一把，以后，这种事情不会消失，自己得随时做好预案，三件夜话一旦面向于酒都的服务行业，零售行业做推广，势必会和宗海集团的贸易产业产生冲突。
到时候，钱宗海大概率会出手。
三个小时的旅途，在三个人的讨论中快速过去。
几人拖着行李，根据提示，来到了登机口，和四个女孩汇合。
“老肖，你们怎么才到？”罗菲问，她们已经在这儿坐了快四十分钟了。
“我们是坐大巴过来了。”肖想解释，“闻洋的车，还没开出酒都，就出了点事故。”
罗菲闻言，有些紧张的将肖想前前后后仔细检查了一番，然后，松了口气，至少肖某人看上去是没事儿的。
“啧啧啧。”范可摇了摇头，“这狗粮撒的！”
“你家张力要是跟老肖一个车，你恐怕比我还紧张吧？”罗菲笑道。
“不可能！”范可摆了摆手，“他要真出了车祸，自生自灭去吧！”
“呸呸呸。”谢珊珊一连往地上吐了好几口唾沫，“可别说这种话，小心……”
“铃铃铃。”范可手机响了起来。
她接通电话，说了几句，挂了电话，一副便秘脸，“张力…说他出车祸了，在学校门口吃完午饭回来，被路过的一辆自行车给撞了……幸好，只是擦破点皮。”
众人，“……”
范可吞了吞口水，双手合十，朝着天空作了个揖，喃喃自语，“天上的神仙们，以后我要是再说不吉利的，就当我是在放屁，可千万别当真！”
众人，“……”
十分钟后，登机广播响起。
一行七人排队检票登机。
肖想，罗菲，袁玥三人坐在一起。
二十分钟后，客机升空，开始爬升，又过了二十分钟，进入到了巡航高度，开始平飞。
由于昨晚睡的比较晚，刚才在大巴上又和吕锋讨论了一路，肖想很快就上下眼皮打架，进入浅睡中。
旁边的罗菲和袁玥，则聊起了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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