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前抓着曹小溪的手臂,眉头一蹙,气恼地叫道:
“二哥,你闹够了没有,还不把枪放下,还不快点把枪放下!”
程小玉、龙玲与李原等人慌了,也纷纷劝道:
“小溪兄弟,快把步枪放下,小心擦枪走火,小心擦枪走火啊!”
而段子奇等暗中不服曹小树的人,见曹小树一方内部出现了冲突,面上虽然不露痕迹,心里却是暗自窃喜,居然希望事情越闹越大,让曹小树下不来台。
曹小树瞅着不识大体,举止疯癫的曹小溪,大失所望,暗自叹息一声,即儿,脸色阴沉,冷冷地道:
“梅子、小军,你们都退下,都给我退下吧!”
曹小树智慧超群,手段精妙,精心布置,轻而易举地攻破了固若金汤的黑云寨,现在,曹小树的威望达到了顶点,曹小梅与陈小军等人对其,简直是抬头仰视,视若神明。
所以,他们听的得曹小树的呵斥,瞅着曹小树一眼,犹豫一下,便纷纷退在了一边,让曹小溪孤零零地站在原地,去直面曹小树的怒火。
曹小树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一下激动的情绪,扭头定定地瞅着曹小树,目光沉凝,道:
“曹小溪,我说了,这里没有兄弟,只有上下级的同事,你出言不逊,蔑视长官,必须接受惩罚。
我现在给你二个选择:
第一、甘愿接受惩罚,然后,继续留下来,跟着大家一起打拼事业,造福百姓;
第二、上缴武器,明天滚回老去,爱干嘛干嘛,以后,就不要跟着我去闯荡江湖,出人头地了。
怎么样,我把选择权交给了你,现在,你决定吧?”
曹小溪抗拒曹小树的惩罚,枪指陈小军,只是激怒之下,所做出的冲动之举,待得听了曹小树所开出的条件,真是一剑封喉,瞬间击中了他的软肋。
曹小溪是一个跳脱的,耐不住寂寞的性子,让他回家种地,平平淡淡过日子,那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
他念头闪烁,犹豫一下,愁眉苦脸,一脸无奈,突地步枪递给大妹曹小梅,双膝一曲,跪在地上,四肢撑地,露出了背脊,老老实实地接受惩罚。
曹小树哼了一声,道:
“陈小军,不要手下留情,给我行刑!”
陈小军点点头,从大厅的角落里找来了一根鞭子,冲着曹小溪拱起的背脊,抽了十鞭。
陈小军虽然手下留情,没有倾尽全力,但是,却也不能下手太轻,免得众人不服,所以,还是使了一些力道,十鞭下去,痛得曹小溪龇牙咧嘴,额头见汗。
曹小梅见曹小溪的惩罚结束了,连忙上前扶起了兄长,压低了声音,心疼地问道:
“二哥,你没事吧?”
曹小溪咬牙忍住了疼痛,摇了摇头。
曹小树厉声问道:
“曹小溪,你服是不服?”
曹小溪心里怕了,哭丧着脸,点了点头,轻声道:
“服了,服了!”
曹小树又沉声问道:
“那你可也知道错了?”
曹小溪点头不迭,连忙回答:
“我知道错了,在这样正式的场合,我不该嬉皮笑脸,对长官出言不逊,态度不恭!”
曹小树眉头一舒,扭头瞅着段子奇,面淡如水,沉声问道:
“段大哥,你觉得我对曹小溪的惩罚可也妥当?”
段子奇见曹小树对亲兄弟都能下得了狠手,足见心志之冷硬,不由得心头一凛,竟然生出了一丝畏惧。
他遭到了曹小树的询问,还以为对方发现了他的幸灾乐祸,不安好心,神色一滞,愣了一下,便点了点头,应付一下。
曹小树长长的地舒了一口气,神色柔和一些,又指着那个曾经遭到他扒衣的小土匪,叫道:
“诸位,先前我身上沾满了血渍,想要将身子冲洗一下,就扒了这位小兄弟的衣服作为替换,我之所以这么做,那是因为他就住在这里,自然会有替换的衣服的,可是,等我洗澡回来,他却赤身裸体地居然蹲在墙角,被冻得瑟瑟发抖,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即儿,指着那个不让小土匪穿衣服的中年大汉,叫道:
“因为就是这位大哥,为了防止对方逃跑,方才不让他穿衣服的!”
遭到曹小树指控的中年汉子,以为大祸临头了,眼中闪过一丝惊恐,脸色刷的变的苍白,脸肉抽搐,身子哆嗦。
曹小树盯着中年汉子,道:
“大哥,念你是初犯,今日我不会处罚你的,但是,我想告诉你,以及在场的所有人,只要不穿衣服,任何人都会感到寒冷的,而我们是人,不是畜牲,将心比心,以己度人,既然我们不喜欢寒冷,别那么,我们就不应该故意让别人遭受寒冷与痛苦,虐待别人!”
中年汉子见曹小树不会惩罚他,暗自松了一口气,抹抹额头的汗珠,点头不迭。
曹小树目光凌厉,神色肃穆,扫视了陈小军、白云与段子奇等人,顿了一顿,朗声叫道:
“诸位,今日我要告诉你们一个道理,在这个世界上,人人生而平等,没有谁比谁更高级,谁也不是谁的大爷,我们活在天地之间,不去受别人的欺辱,但同时,也绝对不能随便地欺辱别人,这叫良知,知道吗?”
现在的大康社会正处于半封建半殖民的状态,人民愚昧封建,大家脑子里还没有什么人权思想。
而千百年来,百姓所见所闻,都是世人为了功名利禄,那是人欺人人压人人害人,都觉得这是正常的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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