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大师哥死状可怖,但想他之前对待自己那般过分,他本身便有那个想法。
自己只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真正该对小师妹的死负责的,除了他还能有谁?
转过头来,不再去看,和那头陀一并返回。
萧天纵待要与他二人同行,那头陀说道:“小兄弟,现下再也无人敢来捣乱,你帮我杀了这个十恶不赦的大喇嘛,我对你非常感激。
“你快点回去找妈妈去吧。”
萧天纵但想:“我没有捅到那喇嘛的要害,他自己吐血而亡,也不能算是我杀的他。
“我不知道回去的路该怎么走,这两人武功不赖,想必也可以把我带回妈妈身边。”
他生来不愿意求别人,但是先前经历沙暴,来时道路早已分辨不清,判若云泥。
眼下无处可去,想到能暂时倚仗的,也只有他二人。
笑着说道:“我还欠了湖中之神三条大鱼,还没来得及还他,眼下可是不能再跑路啦!”
卧月明说道:“小娃娃非但不傻,乖张得很呢。
“我们俩现在要去喝易筋锻骨汤,你也想来蹭杯羹吗?”
萧天纵心想:“也不知道他们一直说的易筋锻骨汤,到底是什么东西?”
想到这个喇嘛和之前那些喇嘛都是为了喝到这股奇汤,才被那头陀用大杵打死,看来这东西害人不浅,也不见得会有什么好处。
他本来肚中饥饿感有些被遗忘,如今听到卧月明说易筋锻骨汤,感到饿意上头,顿觉甚为疲乏,晕了过去。
醒了过来之后,身边两人早已不在,他找到来时骑得那匹马,跨上鞍后便朝山林外的大漠而去。
将近谷口,只见前面地上坐了个人,他身后放着一口大镬。
这人头戴金箍,颏下胡须遍布,一只手握着根大杵,俨然便是之前那头陀。
萧天纵叫道:“大胡子叔叔,你在这里做什么?”
见他低垂着头,表情凝肃,也不说话,他也没再多问。
下得马鞍,跑到他身边去,和他一块坐在地上。
心想:“你不讲话,我也不讲话,咱们两个就来玩猜哑谜。”
看他始终不挪动一下身子,自己手中没有大杵,只好以手支颐,和他一起在这儿干等。
他也不在乎什么时候能回去,心道:“反正塔拉大大一见我好几天没影子,也会派人来寻,我要是到处乱跑,到时候还容易走岔,还不如就在这里待着。”
过得一会儿,突听风声响动,只觉身后有人。
他冷不丁地往回一看,原来卧月明一只脚踏在山崖上,半边身子腾空,要往这边跳来。
他手里握着一柄弯刀,此刻挺刀直趋,竟是要勾住那口大镬的铜环。
那头陀甫一听觉风声,手中大杵往回一挡,这下刚好挡住了卧月明的刀,他脑袋都没动一下,只是听见风声,便知对方到底是从哪里攻来。
卧月明嗤的一声,说道:“胡大哥,咱们先前不是说得挺好,你帮助我打发了那几个喇嘛师哥,这易筋锻骨汤,咱俩二人平分,你现在怎么能不守信用?
“出家人不打诳语,你这可算是又犯了一戒!”
那头陀道:“阿弥陀佛,我本来是要与你平分,谁知你上来就要把一镬汤都给喝干,我看你架势不对,这才予以阻止。
“我癞皮陀胡修,是一名苦行之中的僧人,没必要严守佛戒。
“否则我刚才也不会杀了你那几个师哥,既然他们要来捣乱,抢你的汤,那就只好先除掉了干净。
“月明兄既然欺骗某痴,某痴也不得不采用此法,直到月明兄可以接受与我一分为二,各喝一半为止。”
又道:“这味汤的药材取之极难,其中那雪莲子更要六到七年才会开花一次,只长在海拔四千米以上的地方,你由于行动不便,只得由我来采。
“后来又和一帮前来夺抢药材的恶贼交手,我杀光了他们,但也身受重伤,这才在那瀑布底下疗伤。
“月明兄,你能成功熬制,我有一大半功劳,还望信守承诺,总该分我一半才对,倘若自己独吞了下去,便是违背前约,再也难以信任。”
卧月明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留给你了?你别血口喷人,我先喝了一半,剩下的留给你,你又不肯,那我有什么法子?”
那癞皮陀胡修道:“等下找到另一口镬,我再与你分开来喝,你那么多年都过来了,也不急在这一时,要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凡事都需慢慢来。”
卧月明大声骂道:“放你妈的臭狗屁,老子就是要吃热豆腐!”举刀往他身上劈去。这一下变换方位,乃是朝他另一边砍去。
胡修大杵原先握在右手,现下交于左手,横向一挡,卧月明膂力毕竟差他太多,被他大杵一震,但感一阵头晕。
但他这招其实也只是伴攻,另一只手抓向那大镬的镬盖。
胡修右臂后错,手掌在镬盖上一按,卧月明无从下掌,只好收住,在半空中翻了个身,落下地面。
卧月明脸色发白,有些生气,但他生气归生气,当下也没这癞皮头陀武功厉害,他方才把这鼎大镬抬到这里,在此看着,目的便是为了防着自己喝下。
这镬中所盛便是那易筋锻骨汤,眼下暂无别法,想了半天,叫道:“你等着,我去给你再找一口镬来!”转身奔将出谷,方向是朝大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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